“爸爸,是芊芊阿姨來視頻電話了。”
下一秒,陸衍琛松開了我。
我看着他走過去接了電話,剛剛冰寒的臉也換上了笑容。
我忽然覺得沒意思透了,一言不發回了客卧,關門上鎖。
屋子很冷,明明六月的天,我卻覺得好像躺在了棺材裡,被埋在了陰涼的地下。
我閉上眼,哄自己入睡。
莫名夢見了16歲的自己。
我抱着被摔死的小狗,哭得無助絕望。
因為陸衍琛對毛發過敏,所以陸少夫人不能養狗。
又夢見了19歲,被我爸送去女德班的自己。
我年級第一,明明保送了京大,卻被關在鐵籠般的女德學校,學相夫教子。
她們都在哭着對我說——
徐歲甯,往前走,别回頭。
我不會再回頭。
從給陸衍琛遞上離婚協議那一刻起,我就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。
如果往後餘生,還像隻囚鳥一樣活着,那我甯可死。
這晚的夢很亂,但第二天我的生物鐘還是在早上五點叫醒了我。
以前這個時候,我得起床給陸衍琛父子準備早餐,熱上一杯牛奶。
我揉了揉眉心,想到陸母的威脅,還是起床下了樓。
可下樓之後才知道,陸佑安跟着陸衍琛早早出門了。
說是和白芊芊約了看日出。
我覺得挺可笑的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陸佑安根本不需要我這個媽媽。
陸母卻偏偏要我回老宅。
在陸家人這裡,我就從來沒被當作少夫人。
可偏偏無論需不需要,我都得出現在‘陸少夫人’應該待的地方,哪怕是做個花瓶。
熬完這個周末,閨蜜立馬約我去體校看男大,說要陪我疏散郁氣。
十八歲的男大很會哄人,甜甜叫着姐姐,情緒價值給的足足的。
在體校玩了幾天,我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。
閨蜜都舍不得離開學校。
“怎麼樣,帶你見識了一下弟弟的好,是不是覺得陸衍琛那個老男人沒什麼好愛的了?”
我笑笑:“嗯,不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