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了姜曼殊的幫忙,喬昭甯的日子變得艱難起來。
她是城裡來的嬌貴小姐,平日裡連鋤頭都沒碰過,更别說幹農活了。
要不是為了跟着沈硯之,她根本不會來下鄉。
幹活對她來說,簡直是一種折磨。
值班的時候,她毫不在意地偷懶睡着了,結果下大雨了也沒發現。
她本該及時廣播通知大家收稻谷,可因為她的失誤,村裡的稻谷都被淋濕了。
等村裡人發現時,稻谷已經被淋得濕透。天氣炎熱,淋濕的稻谷很容易腐爛,這對村裡來說,無疑是一場巨大的損失。
喬昭甯犯了大錯,村裡決定召開批鬥大會處置她。
批鬥大會開始前,沈硯之找到了姜曼殊。
“曼殊,這一次,你替昭甯背鍋吧,就說當天值班的是你,昭甯是下鄉的知青,如果被批鬥,這輩子就毀了,而你不在乎,你本來就是村裡的,以後我們結婚,我也不會在意你被記過。”
姜曼殊擡起頭,目光冷冷地看着他:“沈首長,您憑什麼覺得,我會替喬昭甯背鍋?”
沈硯之皺了皺眉,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玉佩,遞到她面前:“你不是一直想要這個嗎?隻要你答應,這塊玉佩就是你的。”
姜曼殊看着那塊玉佩,心髒像被生生挖了一個大洞。
上輩子,她曾無數次求他,想要一些和他相關聯的物品,可他從未給過她。
如今,為了喬昭甯,他卻輕而易舉地拿了出來。
她覺得可笑,一字一句道:“曾經你不想給,而現在,我也不想要了。”
“包括你這個人,我也不喜歡,不想再要了。
沈硯之愣住了,心裡莫名有些堵得慌。
他張了張嘴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明明他對姜曼殊沒有好感,可聽到她親口說不喜歡自己,他心裡卻有些堵得慌。
姜曼殊沒有再多說,轉身走進了會堂。
批鬥大會開始了。
喬昭甯站在台上,臉色蒼白,眼裡帶着幾分慌亂。
她看了一眼台下的沈硯之,咬了咬牙,突然指着姜曼殊說道:“是她!今天是我值班,但我身體不舒服,所以讓姜曼殊幫我值班。一切都是她的錯!”
姜曼殊冷笑一聲,正要開口解釋,沈硯之卻突然站了出來。
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衆人,語氣堅定:“我可以作證。當天我和昭甯在一起,确實聽到了她讓曼殊值班的事。”
姜曼殊的心猛地一沉,像是被什麼狠狠擊中。
她擡起頭,目光冰冷地看着沈硯之,聲音裡帶着幾分嘲諷:“沈首長,你可真是個好證人。”
沈硯之的眉頭緊緊皺起,語氣裡帶着幾分警告:“曼殊,别鬧了。”
姜曼殊沒有理會他,轉身看向台下的村民,聲音清晰而堅定:“我沒有替喬昭甯值班。那天,我一直在田裡幹活,很多人都可以作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