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照片裡他雖然永遠一副冰塊臉看上去不太情願,實際上心裡的笑都要藏不住了,還要克制自己不去牽妹寶的手,他的嫌棄演的太逼真,讓妹寶都誤會了,唉。】
鹿顔已經不在乎沈言澈到底是真的不在意,還是隻是在演戲了,幹脆利落地将幾個箱子扔進了垃圾桶裡。
箱子重重落進垃圾桶的聲音驚動了剛進門的沈言澈,他站在玄關處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他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怒意,“誰允許你扔我的東西?”
鹿顔頭也不擡,語氣平靜得可怕:“這些都是我買的,既然你不喜歡,我處理掉有什麼問題?”
沈言澈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似乎想說什麼,卻被突然闖入的蘇染打斷。
“言澈!”蘇染氣喘籲籲地舉着一塊手表,“你的百達翡麗落在我那裡了。”
她察覺到氣氛不對,讪讪地補充:“對不起,你們是不是在吵架啊,我現在就走。”
随後蘇染轉身就想走,沈言澈卻一反常态叫住了她。
“沒吵架,隻是在清理一些無關緊要的雜物而已,你來了就是客人,請進。”
說完,他就殷切地招呼蘇染進了家門,親自幫她煮咖啡,帶她參觀他的書房、酒窖、音樂室等各個房間。
蘇染看到鋼琴想和他合奏,他欣然應允,陪着她彈了一首又一首。
蘇染羨慕他畫畫畫得好,他立即支起畫架,為她畫了一張素描像。
蘇染說想看電影,他就坐在沙發邊陪着她讨論劇情,不讓她的話落地。
鹿顔将這一切盡收眼底,隻覺得心頭像紮進去一根刺,生疼。
看着滾動的彈幕都在說沈言澈隻是為了讓她吃醋,實際上他陪着蘇染彈琴、畫畫、看電影時,心裡想的都是她,鹿顔隻覺得無比諷刺。
在一起這些年,她不是沒提出過想和沈言澈一起演奏、畫畫、看電影,可每一次他都闆着臉拒絕了。
她那時也信了彈幕的話,以為他是害怕自己太過投入其中,在她面前露了馬腳才拒絕。
可現在看到他毫不猶豫就陪着蘇染做這些事,她慢慢也明白了,無法訴諸于口的愛,就是沒有任何意義和價值的。
所以她強行壓下了心中湧動的酸楚,一個人回了房間,不再關心他們在做什麼。
直到傍晚,蘇染忽然上樓敲門,說沈言澈要帶她去米其林,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。
鹿顔拒絕了,她卻不肯罷休,自顧自走進房間一邊勸着她,一邊擺弄起她放在桌上的那條項鍊。
“言澈都定好位置了,你就賞個臉一起去嘛,我們都是大學同學,這麼多追言澈的女孩,唯獨就你摘下了這朵高嶺之花,你還拿什麼喬啊。要是我和他在一起,一定舍不得這麼對他。”
鹿顔皺了皺眉,正要回擊,卻看到蘇染猛地一把扯斷了她去世的媽媽留給她的鑽石項鍊。
那一刻,她的血液瞬間凝固,随後又像岩漿般沸騰起來。
她猛地沖上前,一把攥住蘇染的手腕:“你是故意的?!”
蘇染漫不經心地甩開她的手,可憐兮兮道:“什麼故意的,我隻是看它好看拿起來看看而已,誰成想一扯就斷了,質量也太差了,你從哪兒買的地攤貨啊,幾塊錢啊,我賠給你吧!”
随後她拿出錢包,拿出幾張十元現金砸在鹿顔臉上,繼續陰陽怪氣着。
“四十塊夠了吧?錢賠給你了,項鍊就歸我了。”
蘇染一邊說着,一邊還要上手搶走那條項鍊。
鹿顔忍無可忍,用盡全力推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