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顫抖，眼底翻湧着複雜的情緒，似乎在等待她的解釋。
鹿顔卻站直了身體，臉上沒什麼表情，緊抿着唇，一言不發。
沉默像一把鈍刀，一寸寸淩遲着沈言澈的耐心。
他終于冷聲開口：“既然是她先動手打了你，那這一耳光，你打回去。”
蘇染眼中閃過一絲得意，高高揚起了手，對準了鹿顔的臉。
彈幕瞬間炸開鍋，烏泱泱地出現了一大片墨色字迹。
【男主是看到妹寶被欺負了還不肯向自己求助才生氣的！妹寶，隻要你說句話，别說教訓這幾個人了，男主能為你把這座咖啡館都掀了啊，你怎麼就是不說呢！】
【快開口啊妹寶，隻要你說句話，他就心軟了！】
鹿顔擡起眼簾，對上沈言澈那雙冰冷的眸子。
七年了，她解釋得還不夠多嗎？
“啪！”
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炸開。
沈言澈的神色驟然僵住了片刻，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疏離淡漠的模樣。
鹿顔的臉被打得偏向一側，火辣辣的痛感瞬間蔓延，可她的心卻像被冰封的湖面，再也泛不起一絲漣漪。
她定定看着沈言澈，聲音平靜。
“夠了嗎？這巴掌還清了，我可以走了嗎？”
沈言澈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，垂在身側的手攥得骨節發白。
他張了張嘴，卻終究沒有發出聲音。
鹿顔轉身離開，每一步都走得無比堅定。
身後，彈幕還在瘋了一樣的刷屏：
【男主後悔了！】
【他心疼得要命，整個人都快碎了啊！】
【妹寶，快去哄哄他啊！】
可她再也沒有回頭。
沈言澈站在原地，望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，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街角。
自始至終，他沒有挽留，更沒有追上去。
離開那天，鹿顔起了個大早去領離婚證。
當她出現在在民政局門口，彈幕瞬間如同沸水般炸開了鍋。
【哦買噶！妹寶真的來離婚了？！她不是愛男主愛到愛到骨子裡，半條命都能豁出去嗎？怎麼忽然就要放棄了？】
【男主也喜歡她到發瘋啊，兩人不是該白頭偕老嗎？怎麼就鬧到離婚這個地步了呢？】
【我的cp怎麼要be了啊啊啊啊啊！等等，男主是不是還不知道妹寶鐵了心要離婚的事啊？他要是知道了真相，豈不是要當場發瘋啊！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