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該!”厲卓重重踩着她的肚子。
“哼!”厲櫻抱起手臂,“我們不許你生寶寶!”
蘇鸢夏清晰感受着腹中的小生命在一點點流逝。
她想不通,為什麼她将厲卓和厲櫻視若珍寶,卻始終比不上路灼音一根手指。
門突然被推開。
“鸢夏!”
厲辭瀾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蘇鸢夏,瞳孔驟縮。
他正要沖過去時,兩個孩子卻哭着跑向他,一個抱住胳膊,一個抱住大腿。
“爸爸!媽媽非要吃灼音阿姨的豬血,我們不給,她還要打我們!”
厲辭瀾看着孩子們臉上的血迹,又望向滿身是血的蘇鸢夏,目光悲痛:“鸢夏,你非要毀了這個家嗎?”
“家?”她蓦地笑了,身下綻開一大片血花,“你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。”
失去意識前,蘇鸢夏沒錯過他眼底閃爍的驚恐。
所以,他也怕她知道真相嗎?
真可笑。
病房内,路灼音紅着眼眶靠在厲辭瀾懷中。
“要不是為了接我出院,你就能早點回家,蘇小姐也可以不受傷。”她不斷哽咽,“可她怎麼能那麼對孩子?”
厲辭瀾安撫般撫過她的發絲:“不怪你,是她沒盡到母親的職責。”
他望向病床上的蘇鸢夏,神色複雜,疼惜中帶着憤怒。
可看到她慘白的臉色,無奈地歎了口氣,起身替她掖好被角。
此時,醫生拿着檢測報告走進。
他趕忙上前詢問:“我夫人怎麼樣?”
醫生皺着眉:“你知不知道她流”
蘇鸢夏突然睜眼,出聲打斷:“醫生,麻煩請閑雜人等出去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路灼音捂着嘴踉跄起身,“是我礙了蘇小姐的眼。”
說完便哭着跑出病房。
厲辭瀾眼中的心疼瞬間散盡:“你簡直不可理喻!”
話落,他急切地追了出去。
蘇鸢夏摸着空空蕩蕩的小腹,聽着醫生絮絮叨叨地說着恢複事項。
她忽然想起,從前哪怕是生理期,厲辭瀾都會謹遵醫囑,為她量身定制食譜。
可現在,他卻為了路灼音,對她的痛苦視若無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