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家庭醫生趕到,路灼音見大事不妙,想攔住他的動作。
下一秒,卻被厲辭瀾一腳踹開。
醫生小心翼翼掀起厲卓的上衣,猛地倒吸一口涼氣。
小小的身軀上掐痕遍布,觸目驚心。
路灼音趴在地上,面無血色,牙齒瘋狂打顫:“辭瀾,隻是一時心急”
“來人。”厲辭瀾聲音冷得像冰,“把她關進禁閉室,好好折磨。”
直到路灼音的哭喊聲終于消失在走廊盡頭,厲櫻輕輕扯住他的衣袖,哽咽道:“爸爸,我好想媽媽。”
厲辭瀾将她摟入懷中,心如刀絞。
他從沒想過,路灼音對自己的孩子,都能下此毒手。
忽然,他想起離開時,蘇鸢夏最後的眼神。
淡然間凝聚着滿腔哀怨。
他顫抖着撥通助理的電話:“幫我查幾件事。”
當助理拿着證據出現在書房時,厲辭瀾幾乎是沖上前的。
“您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助理遞過文件時欲言又止。
他深吸一口氣,解開纏繞的棉線。
豈料,每翻一頁,臉色就煞白一分。
不過。
唯一的噩耗,是糖糖得了白血病。
他們在世界各地來回奔走,隻為找到适配的骨髓。
直到幾天前,醫生通知他們,一位先生和糖糖配型成功,并且願意主動捐獻。
隻是,對方始終不願透露真實姓名。
糖糖痊愈出院那天,春暖花開。
蘇鸢夏也收到一封信件,她眸色黯了黯,揭開封蠟。
淩厲的筆觸顯得有些歪斜,隻留下一句話。
“鸢夏,這是我生命盡頭,最後能為你做的事。”
風鈴叮當叮當,搖搖車吱呀吱呀。
蘇鸢夏仿佛看到他蹲在陽台,為孩子修嬰兒車的模樣。
可回過神,不過是大夢一場。
從今以後,就當風沒吹過,雨沒下過,他沒來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