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樓一到,我如釋重負。
我是空降的總監,本來這個職位盛夏勢在必得的。
這漫長的一天才剛開始呢。
這不,現在向我們走來的是1号人物。
“林總監。不好意思啊,這間辦公室之前是盛夏姐在用,她有些私人物品忘了拿走。我來…”
是盛夏的助理狗腿。
我連眼皮也不擡:“我在忙,休息時間再過來。”
她悻悻離開。
[7]
人我是早上攆的,盛夏的離職報告是下午打的。
公司完成了一次從“關系戶”到“女魔頭”的輿論升級。
我對此毫不在意,甚至趁機對本部進行了徹底清洗。
忘了冷戰的沈聿一通電話給我叫到38層。
推開門,他正站在落地窗前,
疑似欣賞自己無可挑剔的寬肩窄腰。
我剛要開口,他擡手打斷:“我都知道了。”
“叫你來是讓你準備一下,晚上跟我去個飯局。”
車裡,我幾次試圖打探都無果。
飯局也是正常流程。
直到出了包廂門口。
一陣令人不适的喧嘩聲從門縫裡傳出來。
“小盛啊,來,楊總親自給你倒的酒,怎麼着也得給個面子吧?”
“就是,喝了這杯,咱們就是自己人了!”
逼人喝酒,天打雷劈。
沈聿的腳步也停下來。
順着門縫看進去。
一個穿着淺粉套裝的長發女孩,正被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圍着勸酒。
側臉有些眼熟。
這不是盛夏嗎?
我猛然想起了這段劇情。
盛夏辭職後為了證明自己,堅決不動用家裡關系,找了個新公司入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