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未婚夫太子蕭君赫,剛把象征太子妃之位的玉如意賞給了别人。
然後,他又将代表妾室的香囊,輕蔑地丢到我腳邊。
“慕清歌,”他笑得倨傲又施舍,“從今兒個起你就是孤的側妃了,要好生侍奉太子妃,别再使小性子。”
我眼前的彈幕都快瘋了。
【寶寶别氣!這是男主的考驗!隻要你接了,他馬上就後悔把玉如意給别人了!】
【對對對,他心裡愛的是你,這隻是想看你為他吃醋發狂的樣子!】
考驗?
我看着他身邊那位太子妃,再看看腳下那髒了地磚的香囊,差點笑出聲。
我擡起頭,迎上他志在必得的目光,一字一頓:
“臣女福薄,恐擔不起殿下這份擡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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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話一出口,蕭君赫臉上那傲慢得意的笑容,瞬間就僵住了。
就連上首端坐的皇後,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。
皇帝的兒子,不止蕭君赫一個。
蕭君赫是占着嫡子的名頭,可要論父皇的寵愛,他遠比不上景妃生的三皇子。
是直到我與他的婚事定下,他背後有了将軍府這重依靠,太子之位才算坐穩了。
所以今天的選妃宴,說白了就是走個過場。
就等蕭君赫将那代表太子妃身份的玉如意交給我,便能請旨冊封了。
任誰都沒想到,蕭君赫偏要在這要緊關頭,存心給我沒臉。
現場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,讓我眼前的彈幕顯得格外吵。
【天啊什麼鬼,女主怎麼能讓他娶别人,趕緊撕啊!】
【男主就是幼稚,喜歡誰就欺負誰,女主别上當!】
【快擡頭看他一眼啊,他心都要碎了!】
我沒聽彈幕的話擡頭,隻聽見蕭君赫那又冷又燥的聲音從我頭頂傳來。
「慕清歌,你說的什麼,給孤再說一遍!」
人不大,耳朵先聾了。晦氣。
為了讓這位“聾太子”聽清楚,我嗓音不大,卻字字清晰地又說了一遍。
「臣女慕清歌,恭祝太子、太子妃永結同心,琴瑟和鳴!」
說完,我還特意轉向旁邊那位得意忘形的溫若瀾,好心提醒道:「太子妃娘娘,還不快叩謝隆恩!」
溫若瀾愛慘了蕭君赫,做夢都想當太子妃,可惜她一個庶女,根本沒這個資格。
現在這天大的好事就擺在眼前,不趕緊坐實了還等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