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勝算是多是少,都要奮力一搏!
父親得知選妃宴上的驚險一幕,氣得幾乎吐血。
之前多麼不遺餘力地幫助太子,如今就多麼不遺餘力地給他使絆子。
不過幾天功夫,朝堂上因為各種原因參奏太子的奏折就堆成了山。
白紙黑字的證據不容辯駁。
皇帝大怒,接連多次降罰于太子,甚至在人前不顧情面地嚴厲訓斥。
之前那些一力主張立嫡的大臣見太子如此不堪大用,亦沒有再在禮法上跟皇帝辯駁。
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事,也意味着蕭君赫的儲君之位搖搖欲墜。
10
半月光景轉瞬即逝。
為了不再沾上蕭君赫那晦氣的渣男,我以準備嫁妝的目的在府中閉門不出。
蕭雲庭時不時就以填妝的由頭,讓人變着法地過來送東西。
珍貴的珠寶首飾、古玩玉器、田莊店鋪等等不一而足。
甚至還有他家王府的地契,直接把家底都掏空了,看得我哭笑不得。
人心情一好就會松懈。
一松懈,蕭君赫就有了可乘之機,竟神不知鬼不覺地溜進了後院。
「清歌,這麼多年我愛的一直都是你,我對你的愛從未有一刻改變過!」
短短半月不見,蕭君赫憔悴清瘦了許多,原本合身的錦袍穿在身上已是晃晃蕩蕩。
他急切地沖過來牽我的手,被我彈射後退麻利避開後,眸中的痛楚更甚,連聲音都哽咽了。「清歌,我錯了,選妃那日我并非不想把玉如意給你,隻是想試探一下你對我的心意,這才故意做出看重溫若瀾的模樣。你無論服軟求我還是氣不過鬧将起來,我都會改變主意,可你竟然一點都不在乎,還笑盈盈地恭喜我,我實在……」
「你實在氣不過,又繼續試探我,逼我做個側妃一輩子在溫若瀾手裡讨生活?」
「不是的,那都是我氣糊塗了說的氣話,我那麼愛你,怎麼會真讓你委身為妾……」
「你會。」
迎着蕭君赫越來越慌亂的眼神,我噗嗤冷笑出聲。
「你希望我乖巧服軟,像條狗一樣對你言聽計從,讓我屈居溫若瀾之下便能狠狠羞辱打磨我的性子,直到我變成你滿意的柔軟模樣為止。」
蕭君赫自信地認為我永遠逃不出這副棋盤,想氣定神閑地做個執棋人,把我打磨成能夠讓他随意拿捏的趁手棋子。
沒成想我直接掀了桌子。
這些日子,在我有意無意間的故意宣揚下,蕭君赫在選妃宴上對我的所作所為京城裡傳的人盡皆知。
将軍府與景王聯姻,更是數次謝絕蕭君赫登門道歉,以後在朝堂上的态度顯而易見。
更何況故意毀别人家女兒清白的行為,無異于故意殺人。
将軍府和東宮,已是不死不休之局。
眼瞅着大好前程就要一朝散盡,蕭君赫自然追悔莫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