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生都活在庶姐陰影裡:
我治疫有功要被封郡主,庶姐哭着說羨慕我。
我的同胞兄長當即面聖,說我搶占庶姐功勞,最後庶姐被封郡主,我因欺君險些被杖斃。
我與世子成親後恩愛有加,庶姐說自己心慕世子多年卻被橫刀奪愛,跳湖自殺。
世子立刻休我,娶庶姐過門。
家裡嫌我丢人,将我送至尼姑庵。
庶姐仍不肯放過我,給我下毒。
我生命垂危,親生母親卻将庶姐護在身後:“你是不是打算把那杯毒茶給你姐姐?幸好她沒上當,你太惡毒了!”
我痛苦死在母親眼皮底下。
再睜眼,我回到了皇上要封我為郡主這天。
……
“才在佛堂跪了三天三夜,妹妹就不願意跪了,躺地上偷懶……難怪我這幾天更難受了,原來你不是誠心為我祈福。”
我才睜眼,就聽見庶姐沈憐兒柔柔弱弱控訴我。
下一刻,同胞兄長沈淮竹一巴掌扇在我臉上:“欺人太甚!沈蕪霜,我怎麼有你這樣心狠手辣的妹妹?”
我跪了三天三夜,滴水未進,本就已是強弩之末。
他狠狠一巴掌甩過來,我被打得耳朵嗡鳴,嘴角流血,砰得摔倒在地上,爬都爬不起來。
可沈淮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,隻顧着哄沈憐兒:
“憐兒,她不思悔改,我替你教訓她。你别哭了,再把眼睛哭壞了,我心疼。”
我的親生母親也蹙眉盯着我:“你可知罪?”
知罪?
知什麼罪?
我十一歲生辰宴上,沈憐兒被人侵犯後,就得了怪病。
但凡她身體不适,我就得去佛堂、寺廟為她下跪抄經書祈福。隻有這樣,她身體才能好起來。
她讓人在跪墊中放了上百根針,害得我雙腿險些殘廢;
她給乞丐下藥扔進佛堂裡,想要毀我清白。
她不許下人為我送水送吃食,還鎖了小佛堂的門,我差點活生生渴死餓死……
這些事層出不窮。
我跟家裡告狀。
可家人以為我想偷懶,不想為沈憐兒祈福,才故意這麼說。
他們不隻不怪沈憐兒,還幫着她欺負我。
上一世,清源州先洪澇後大疫,死傷數百人,隐隐有擴散趨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