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為本世子不敢嗎?你已經十八了,這個年紀被退親,名聲毀了嫁不出去,你别後悔!”
卿琅對我态度不好,憤怒離開。
當天下午,他便大張旗鼓來找我退親。
我未挽留,把定親信物跟生辰八字退還他。
卿琅還等着我反悔。
可從我被他退親那天開始,媒婆絡繹不絕,都是世家貴族的人派來的。
太後得知此事,還特意出宮問我:“如今幾個适齡皇子,你可有中意的?哀家可以為你賜婚!”
我大大方方回她:“您讓我思考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太後把幾個皇子的畫像留下,又叫張嬷嬷為我說明他們的脾氣秉性,這才走了。
沈淮竹身體已經好些了,特意來尋我:“蕪霜,嫁人需慎重,你先别急着定下親事,我先替你考察考察那些人。”
“不牢少将軍費心。”我拒絕了。
沈淮竹神色有些受傷:“我們是親兄妹,你非要同我如此生分嗎?”
我淡淡道:“如果我對你非打即罵,還幫着你的敵人欺負你,你還會把我當親人嗎?”
沈淮竹臉色煞白,狼狽逃離。
母親再三猶豫,也來找我說親事:“兒女親事,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我是你阿母,理應由我來操辦你的婚事。”
我冷嘲:“誰家阿母會幫着别人害自己親生女兒?來我跟前擺阿母的架子,您就當真一點不害臊嗎?”
我先前就提醒過她,她還非要來我面前找不快。
我将她跟沈憐兒、沈淮竹還有父親做過的那些爛事,都寫下來,讓福丫拿去書坊印刷,貼了滿城。
因此,很長一段時間,将軍府都是别人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父親跟沈淮竹因家風不正,接連被禦史彈劾。
兩人均被降職,各家夫人的宴會也不再邀請母親。
父親遷怒母親,把她休了。
母親哭哭啼啼找我控訴:“阿母縱有百般錯,你也是我懷胎十月生的,你就這般恨阿母嗎?”
她的眼淚不會讓我心疼,隻會讓我厭煩:“對,我恨不得你去死!”
母親失魂落魄離開了。
沈憐兒膝蓋中紮進去好幾根針,無人為她處理。
她傷口潰膿、紅腫,連站都站不起來了,就像我曾經經曆過的那樣。
卿琅偷偷為她找了好幾個大夫,沒人能治好她。
迫不得已,他隻能帶沈憐兒來找我。
“憐兒畢竟是你姐姐,你救救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