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身體不适,如今也就勉強下地,走路時都是打顫的,根本躲不開。
沈憐兒狠狠扇了我一巴掌,委屈哭訴:
“沈蕪霜,你還要欺負我到什麼時候?”
“你的十一歲生辰宴毀了我的清白,害我身染惡疾,我從未怪過你。”
“你百般欺我辱我想方設法毀我名聲,我也忍了。”
“可我為救受難百姓,廢寝忘食翻看醫書,好不容易才尋到醫治疫病的古方,你為什麼連這都要搶去?”
沈憐兒背對着衆人,看着我的目光卻不屑又傲慢。
她以為她會輕松赢我,就像過去那些年一樣。
可她話音才落,太後被人攙扶着走了進來,不怒而威:
“好你個沈憐兒,你跟哀家說說:将軍府二小姐陪哀家禮佛半個月,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找到的治疫古方,怎麼就成你的了?”看到太後,所有人趕緊起身行禮。
沈憐兒吓得夠嗆,我父母沈淮竹跟卿琅,也一個個臉色難看。
太後壓根沒理會他們,徑直走向我,把我扶了起來,讓我坐下。
她對我有多溫柔,回頭看沈憐兒時就有多冷厲:“哀家在問你話,你聾了還是啞了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沈憐兒我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,她身體搖晃了幾下。
我拽了拽太後衣袖:“太後,我沈憐兒要裝暈了。”
沈憐兒腦子不好用,每次想不到借口,就會用這一招。
父母沈淮竹跟卿琅對我的措辭很不滿,還想插嘴。
太後擡擡手,嬷嬷上去,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:“太後問詢,哪兒輪得到你們插話?未經詢問再敢多嘴,你們的嘴不必要了!”
沈憐兒裝暈也沒用。
就算沈淮竹把罪名都攬了下來,說父親母親跟卿琅都被他蒙騙,并不知道真相。
可沈憐兒欺瞞聖上,妄想霸占我治疫功勞是真。
欺君之罪當誅,太後念在我父親跟沈淮竹戰功赫赫的份上,隻讓沈淮竹官降一品,杖責五十,沈憐兒要被掌嘴二十,杖責五十。
至于是死是活,看他們自己的命。
沈憐兒還在裝暈,太後直接讓兩個嬷嬷把她拖出去的。
她自小身嬌體弱,根本受不得苦。
第一個巴掌下去,她就裝不下去了,哭着尖叫。
沈淮竹被打得血肉模糊,嘴也被堵着,根本幫不了她。
母親看着一對兒女被打,哭得當場暈厥過去。
卿琅看着沈憐兒哭着大喊,心疼得不得了。
他憤憤不平來尋我:“憐兒身嬌體弱,哪裡受得了這種苦?你現在就去找太後求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