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疼地抱起養女,一邊檢查她的牙齒一邊哄。
本該溫馨的場面,卻堵得我胸口發悶。
原來,他們的眉眼是如此相似。
直到确定養女沒事,他才擡眼看我。
“顧言心,小孩子鬧鬧脾氣很正常,你怎麼能動手?”
聽着他的話,我突然笑了。
養女兩歲時,軟乎的小手不小心打在我臉上。
那時他心疼地提出:如果養女再傷害我,那就送走。
眼下他什麼也沒問,就斷定是我欺負孩子。
見養女哭得打嗝,多年來的愛護,我下意識就想上前安撫。
卻被她再次打中傷口,鮮血染紅白裙。
“你的手好醜好惡心,不許碰我!”
我怔怔看着手上被她親生母親放火燒後,留下的疤。
即使有所準備,可養女的話仍舊讓我渾身冰涼。
她三個月大來到我身邊,我把她當成是上天給我的補償。
親力親為照顧她長大,她皺一下眉,我都要整夜失眠。
邵逸塵都吃醋了。
說我是拿命在養孩子,連老公都不要了。
可如今。
他輕飄飄搬出我的話:“言心,幸幸還小,童言無忌。”
一夜之間,我好像成了外人。
邵逸塵見我沒有像往常一樣低聲下氣去哄養女,眼中浮起失望。
“幸幸不懂事,你也不懂嗎?她還這麼小,順着她點又何妨?”
養女縮在他懷裡拒絕:“爸爸,你快把這個壞女人趕走!”
邵逸塵的兄弟們也圍了過來,七嘴八舌勸我。
“嫂子,你大人有大量,千萬别往心裡去。”
“小孩子哄哄就好了,親母女哪有隔夜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