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顔推開小别墅的窗戶,陽光毫不吝惜的灑進屋子裡将木質地闆映得溫暖發亮。
她赤腳走到院子裡,開始給剛種下的玫瑰澆水。
【嗚嗚嗚妹寶真的不回去了嗎?】
【男主現在把女配的事情處理完了開始天天酗酒了,就連公司都不管了。】
【妹寶也太絕情了吧……】
幾行彈幕突然從眼前飄過,鹿顔的手頓了頓,她輕輕歎了口氣,放下水壺,轉身回到屋裡。
這半年來,彈幕就像甩不掉的影子,時不時跳出來告訴她沈言澈的消息。
他如何與蘇染撕破臉,如何用同樣的手段報複,又如何整夜整夜地喝酒。
彈幕們似乎笃定她會在知道這些事後心軟回頭,但鹿顔隻是平靜地忽視這些,将精力轉移到新的生活之中。
她學會了烤可頌,學會了用丙烯顔料畫普羅旺斯的日落,甚至學會了修理漏水的屋頂。
彈幕出現的頻率越來越低,有時一整天都不會出現,仿佛遙遠的距離真的削弱了某種聯系。
直到那個下雨的傍晚。
鹿顔撐着傘從集市回來,遠遠看見自家院門前蜷縮着一個高大的身影。
那人渾身濕透,金發貼在額前,活像隻被遺棄的大型犬。
“你好?”她警惕地停在兩米外,手指悄悄摸向包裡的防狼噴霧。
那人猛地擡頭,露出一張沾着泥水的俊臉,湛藍的眼睛在雨幕中亮得驚人:“上帝保佑!終于有人了!”他的法語帶着濃重的英國口音,“我的錢包和手機被偷了,能借我打個電話嗎?”
鹿顔猶豫了幾秒,最終點頭:“進來吧。”
壁爐裡的火噼啪作響。
“奧利弗·格林。”男人裹着毛毯,捧着熱茶自我介紹,“本來計劃徒步環遊南法,結果剛到第一天就……”他做了個無奈的手勢,“總之太感謝你了,不然我可能要睡橋洞了。”
鹿顔将烤好的面包推給他:“警察怎麼說?”
“噢,他們記錄了一下,但你知道的……”奧利弗撓撓頭,露出一個略帶窘迫的笑容,“這種小案子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