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艱難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柴房,黑夜中她的身影顯得那樣的孤寂與清冷。她一步一步的,蹒跚着艱難地走到那口古井邊上,她覺得很幹渴,想要打上了一些水喝。可是她的手沒有一點點力氣,試了幾次,不敢沒有将水桶拎上來,反而連拉住水桶的繩子,都險些掉到了水裡去。
好不容易将水打了上來,她用手捧着,一口口小心翼翼的喝着。那水很涼,一直幽幽地涼到了心裡,涼的人心裡沒有半點的溫度。陌緩緩一口口的喝下去,終于眼淚重新湧出,落在了那口古井了,激起了陣陣漣漪。
夜已深,她一個人。
等到喝夠了水,她才緩緩地轉過身,重新蹒跚着走回了柴房。她依舊蜷縮着身體,寬大的衣服下是空空蕩蕩的身體,她蜷縮的很緊很緊,哪怕這樣對于寒冷根本于事無補。她還不能夠死她還不能夠死
黑夜裡,她睜着幽黑的眼,憔悴的面容上,隻還剩那雙明眸同昔日一樣的清澈
“如果我不是偶然聽到侍女談論,我竟然不知道你會這樣對她!”白問筠看着眼前的男子,原本風淡雲輕的溫和此刻是難道的激烈。
“我如何對她?不過是吩咐三日不給她送飯,又不是要了她的命,你何必那麼激動?”
白問筠瞬間氣憤了,“你怎麼能夠說的這麼輕描淡寫,難道你就不怕她有什麼萬一”
祈沉軒冷冷地笑了起來:“哼,她有萬一?她怎麼會有萬一?你怎麼不說她竟敢給我下藥,怎麼不怕我有萬一。人總該為做過的事付出代價,她既然敢有那個膽子對我下春藥,自然要承擔相應的後果!”
白問筠瞬間愣住了:“她居然對你下春藥?”
祈沉軒的語氣很是淡漠:“我也要問一問我的好管家,她被關在王府裡,她的春藥究竟是從何處而來的。”
白問筠瞬間想到那一日那個女子的失常,心裡瞬間有了答案,不由得愣在了那裡。但是,他很快便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,立刻追問道:“難不成,你竟然中招了?否則你怎麼會這般的生氣?”
祈沉軒冷冷地哼了一聲,不再說話。
“你怎麼會中春藥,一般的藥對你隻怕是沒有任何效果的,除非,除非”說到這裡,白問筠瞬間愣住了。
那個女子為什麼要那樣做,她怎麼那般的傻,她究竟知道不知道,她給祈沉軒下那種藥性強烈到他都不能抵抗的藥,她會受多少的苦!而且沉軒還罰她三天沒有人給她送飯,豈不是這幾天都沒有人去過她那裡?天!
想到這裡,白問筠再也按捺不住自己,推開門,向着後院跑去。
陌緩緩,你千萬不要出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