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偉山見陳文芳不吭聲,想到自己跑前跑後忙活了一天都是因為她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愣着幹什麼,還不趕緊滾回家做飯。”
王偉山眼神冰冷的看着陳文芳,嫌棄之色溢于言表,态度像是對待街邊的阿貓阿狗,總之就是不把陳文芳當個人。
陳文芳自然不能慣着他們。
隻是不等她發威,劉春花先開腔了。
“你們一家人也沒誰缺胳膊少腿啊,咋就指着文芳做飯呢?”
“怎的,要是沒了文芳,你們一家人都要餓死了呗?”
“既然文芳這麼重要,那你們這是啥态度,她是個人,是爹生娘養的人,不是路邊石頭裡蹦出來的,你們王家憑什麼這麼糟踐人。”
李招娣眯了眯眼,撒開王麗芳和秦香蓮的手,往前走了幾步,雙手叉腰站定。
“她陳文芳嫁進我們王家,生就是我們王家的人,死就是我們王家的鬼。”
“我們王家怎麼對她跟你有啥關系啊?你有這閑心操心别人的家事,怎麼不管管你自家的事兒?”
“你男人被你克死,你兒子被你克的半身不遂,你兒媳婦帶着你孫子回娘家,一住就是十多年年,你這麼閑管别人的家事,咋不去找你兒媳婦呢?你就不怕你孫子改跟别人的姓?”
福嬸子臉色一冷,“李招娣,你過分了。”
其他嬸子也面色不善的盯着李招娣。
李招娣渾然不在意,一臉打了勝仗的得意勁兒,頭高高昂起。
“我這算哪門子的過分,誰讓她賤得慌非要多管閑事,自家一褲裆的屎都沒擦幹淨呢,成天管這個管那個,活該她命不好。”
陳文芳擔憂的看了眼劉春花。
劉春花臉色白的跟紙一樣,向來挺直的腰杆兒彎了下去,精氣神都散了,頹象盡顯。
陳文芳内疚不已,春花嬸兒都是為了她才被李招娣當衆戳痛處。
她要是不狠狠的教訓李招娣一通,讓春花嬸出口惡氣,她都對不起春花嬸對她的好!
陳文芳剛要張口,又被一旁的福嬸子給搶了先。
“李招娣你有什麼好得意的,大家都是街坊鄰居,你不當人,你當衆戳春花痛處,你信不信老娘把你們家的惡心事也捅出去。”
李招娣神情一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