捂着發疼的手背埋怨的看着陳文芳。
“媽，你打我幹什麼。”
“這是我的，想吃自己去做。”
陳文芳語調冷冷的說了一聲，低頭扒拉碗裡的雞蛋羹和肉菜。
兩樣兒東西一口都沒剩下，吃的溜幹淨。
王曉雲震驚的瞪大眼，“你一口都沒給我留？”
“憑什麼給你留？”
陳文芳吃完，順帶手把碗拿到水槽裡洗了。
王曉雲氣的直咬牙，盯着角落裡的雞蛋殼狠狠道：“就憑你背着我奶偷吃雞蛋。”
“我奶說過，家裡的雞蛋都是有數的，得先緊着我爸和我哥吃，他倆吃剩了才能輪到我們，你要是不給我做早飯，我就去跟我奶告狀。”
陳文芳聽到這話愣了一下，回過頭看了眼王曉雲。
王曉雲得意洋洋的雙手叉着腰，似乎笃定了她會怕，臉上挂着得逞的笑容，眼裡也都是精明和算計。
這張臉和她上輩子臨死前看到的那張尖酸刻薄的臉重疊，陳文芳沒忍住，捏緊了拳頭。
要說王立邦是明着蠢，那王曉雲就是暗着壞。
王曉雲沒少拿着李招娣的雞毛當令箭。
用到她的時候施舍的喊聲媽，用不到就一腳踹開，嫌她礙事。
以前陳文芳還内疚自己對王曉雲的教育出了問題，想着法兒的想把她往正道上拉。
可誰知道這讨人嫌的玩意兒根本就不是她的種。
陳文芳不鹹不淡的哦了聲，“你去告吧。”
這下輪到王曉雲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