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文芳冷笑,“他們父子倆一脈相承。”
兩人說話間,走到裡屋坐在炕上。
炕上擺着一碟子饅頭和三碗粥,粥都不冒熱氣了。
陳文芳看了眼劉春花說,“嬸兒,以後我都吃了飯過來,你不用準備我的,你和建民哥吃就行。”
“行,那先針灸還是吃完飯再針灸。”
陳文芳坐下,“不急?先吃飯吧,建民哥太瘦了,把身體補好對後續恢複也有好處。”
劉春花點了點頭,“知道了。”
劉春花盤腿坐在炕上吃飯,順便接着聊剛才的話題。
“李招娣就沒鬧?”
“咋沒鬧,都快鬧翻天了,但是架不住王立邦主意已定啊,反正最後李招娣給秦香蓮下了最後通牒,讓她準備彩禮,不然就把她賣給老張頭。”
劉春花吃了口饅頭,聽見這話頓住。
“嬸兒多嘴再問你一句啊,秦香蓮和王偉山真得沒關系吧?”
陳文芳笑容苦澀,眼底湧出一股深深的無奈。
話不必多說,明白人都懂。
劉春花氣的一拍桌子,“他們王家人也太能糟踐人了,之前我就看出來不對勁,一直沒好意思告訴你,那你是咋想的啊?”
劉春花想勸陳文芳離婚,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文芳跟她們不一樣。
她本來家世就不好,父母兄弟都被流放到了大西北。
她要是跟王偉山離了婚,她還能在京城待得住麼?
可離不了婚,就得一直過這憋屈日子。
劉春花心疼她。
陳文芳沉默了一瞬,說,“暫時沒想好。”
劉春花道:“你要是能用的上嬸兒的地方,你就跟嬸兒說,嬸兒别的沒有,有的是力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