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生無子,但感情依舊很好,還是科研單位裡的模範夫妻。
“你為什麼不去啊?你就當陪我,傅同志他又不是洪水猛獸,你和他有過節嗎?你這麼不願意見他?”
楊春梅眼巴巴地看着她。
沈自甯垂目,手指節一根一根地攥緊。
不是害怕傅若白,隻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惜惜的爸爸而已。
僅此而已。
她嘴唇微張,心裡再做鬥争。
就在這個時候,有人走了進來。
一間瓦房裡,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格格不入。
破舊的家具,黃土牆和他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“沈同志。”
“我們有過節麼?是我得罪了你?”
沈自甯整個人都繃緊了,僵硬如石頭。
她慢慢地回頭,正巧看到了傅若白。
男人正平靜的看着她,漆黑如墨的雙眸,帶着冷沉和壓迫。
聰聰跟在傅若白身後,小腦袋從他身後探出來。
古靈精怪的。
“沈姐姐,傅哥哥什麼時候惹你生氣了?是不是上次!你哭了!”
“沒有!”沈自甯打斷了聰聰的話。
她的态度有些失控。
其實,聰聰說的上次,她哭了,是什麼時候她都不記得了。
因為,她重生回來的,死的時候都五十多歲了。
誰還能記得這麼久遠的事?記憶都變得模糊了。
“傅同志,抱歉。”沈自甯低眸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麼,害她女兒慘死的人也不是傅若白。
她沒有必須在他身上發洩情緒。
傅若白應該也喝醉了,他也什麼都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