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若白斯文有禮,不管什麼時候都是冷靜克制的,但現在他的眼神冷得吓人。
顧小西眼睛紅了,喉嚨一陣緊澀。
“若白哥,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?”
“我惹你不高興了嗎?”
回應她的,是傅若白很冷很淡的嗓音。
“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?”
“我怎麼了?”顧小西心髒一緊,臉上仍舊很委屈。
傅若白打斷她的話,神色寡淡而冷漠。
“你心裡自己明白,你已經高考完了,我要回滬市了,你在家安心等着通知書。”
顧小西眼睛更紅了,淚水落了出來。
“若白哥,你要走了嗎?”
“我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。”
“我不可能永遠圍着你轉,這是你一開始就知道的。”他墨色的眼眸裡泛開了細碎的寒意。
他對顧小西,僅能做到這樣的地步。
結婚可以,負責也可以。
但是僅限于責任,但是要索要更多的愛,那就很抱歉。
他以為顧小西一開始就知道的,現在看來,顧小西的行為很離經叛道。
“若白哥,我不是非要你負責,你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。”她揪緊了衣衫,嗓子一陣陣的發疼。
她要的是結婚,是人人豔羨的傅太太稱呼,而不是其他的。
“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?”他眼神更加的寒冷,語氣也滿是鋒利。
他不說,不代表他不知道。
他隻是不想去戳破這一層窗戶紙。
顧小西不甘心,更加委屈低姿态。
“我不知道若白哥你是什麼意思,不過你要走的話,那就回滬市吧,工作要緊。”
“這點我能理解的,等我拿到大學通知書了,我就來滬市。”
她想去的是滬市的大學。
這樣才能離傅若白近一點。
就算傅若白單方面的隐忍排斥,她也不害怕,傅阿姨知道他們的事,傅阿姨站在她這一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