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若白所在的科研單位一直很忙,一個月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,好幾個月才回來一次。
哪怕在滬市買了小别墅。
更别說傅若白之前回三堆山那邊耽誤個多月,這段時間都要忙得腳不沾地。
傅母五十多歲,當初因為資本家的原因被下放改造,髒活累活,什麼都幹,在那幾年累壞了身體,所以現在經常都要吃藥,病怏怏的。
傅母很有氣質,一身墨綠色的旗袍,花白的頭發微燙卷,帶着皺紋的眉眼間,滿是書香和溫柔氣息。
傅母看向對面自己的兒子,一陣一陣地頭疼。
“若白。”
“媽不是要催婚,知道你現在以國家,事業為重。”
“但也沒有說不能結婚啊。”
“小西打電話來了,說這兩天就要上來了,她報的是滬市的大學,你到時候記得抽時間帶她去熟悉一下大學,她一個人人生地不熟,你作為未婚夫,你不能那麼冷淡,一切都交給我來辦呀。”
要不是她給單位打去電話,她還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從村裡回來了。
傅若白不言不語,側臉弧線硬朗而清冷。
他瞳孔裡都是淡漠,“媽。”
“我可以如你所願,可以和她結婚。”
“但也隻限于如此。”
傅母一怔,瞬間想到了什麼。
“你這孩子,怎麼能這樣說話?你應該要對她負責的。”
“不是如我所願,是自甯那孩子已經結婚了,連孩子都生了,你還在等什麼呢?”
傅母伸手捏了捏眉心,她也後悔了。
早知道就不該讓兒子回村裡去弄什麼所謂的資助。
其實她很明白,什麼資助,都是借口啊。
不過是為了去看沈自甯的。
她不是不喜歡沈自甯,她也很喜歡。
但誰知道沈自甯看不上若白呢?
這感情的事也不能勉強。
他和小西都這樣了,再不打結婚證,以後小西還怎麼嫁人啊?
傅母憂心的是這個,她這個兒子真的是油鹽不進。
傅若白始終淡淡的,周身帶着一股壓迫感。
“我可以給顧小西其他的補償,隻要她說得出口的。”
就算是要傅家的财産,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