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漱音心裡不免也有些異樣的情緒,她想解釋些什麼,欲想張口又覺得喉嚨發緊,最終隻是深深看了眼宴九霄,領着安連溪走了。
清風摸腦袋看着自家主子見人走了還盯着消失的地方不動,小聲試探,“主子,你不會是吃醋了吧?”
像是被突然踩了尾巴,宴九霄神色大變,藏在身後的用力緊握成拳,用力到指尖泛白。
“清風,你什麼時候染上長嘴婦的習慣?!嗯?”
清風瞪大了眼睛,他就随口一說,主子這反應也太大了吧。
“明日起,你的訓練任務加倍!”
清風:?
可就算是成功劫下了人的崔漱音,此刻心裡也七上八下,難以安定。
安連溪自打坐下後便目光炯炯盯着她,面色通紅,也不說話。
她讓春桃給安連溪上了杯茶水,待安連溪乖巧喝茶時,崔漱音斟酌着開口。
“你應該認出我了。”崔漱音笃定道。
聽着這一聲,安連溪猛地嗆了口茶,耳尖紅到發紫。他“咣當”放下茶具,茶水四濺,接着起身跪拜,“那日不知太後身份,草民唐突了。”
崔漱音不知為何也有些面熱,隻是她心頭情緒實在複雜,居然還分心去想晚間如何去和宴九霄重新談談今天這個事情。
她扶額,深吐一口氣。“無妨,你坐下吧。”
那安連溪仿佛屁股上藏針一般,推辭着不肯坐,崔漱音隻好随他。
“今日從九千歲手裡救下你,哀家有自己的考量和目的。有些事情不知你是否清楚,關于這朝堂的紛争,你可願聽哀家叙述一二?”
“草民願聞其詳!”安連溪一驚一乍地宛若驚雷,崔漱音被他豪邁的一聲止住,差點忘記下一句說什麼。
“你也該知道,你的身份,其實在我們眼中,是透明的。所以哀家也不作那些彎彎繞繞了,我看過你出手,劍術爐火純青,手腳功夫也在絕佳上乘。可是真正的武試中,你也有可能吃虧,說來慚愧,就算是竭力避免,仍然會有一些舞弊現象出現。哀家别的不能保證你,但可以保證你武試中所得的待遇是公平的,隻要你自己有實力,必然會中試。”
安連溪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,隻是一個勁地點頭,也不回話,崔漱音隻好硬着頭皮繼續道。
“哀家許你好處也是要求回報的,我知曉如若中了武試後你有極大的可能會當選新一屆的武林盟主,如今朝中局勢複雜,奸賊當道,哀家希望你能在需要時還這個人情,亦或者,你可願加入我的麾下?”
“草民當然願意幫助娘娘!”安連溪緊張的咽了口口水,雙手相互搓着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很冷。“隻要娘娘願意!”
“你可知曉歸入哀家門下意味着什麼,哀家給你一柱香時間考慮,自己好好想想。”崔漱音總感覺這安連溪有幾分不靠譜,總有種缺心眼模樣,亦或者他有什麼陰謀。
“不用考慮,草民願意。”安連溪神色笃定,一再堅持。
崔漱音突然綻放一個極緻豔麗但又隐藏危險的笑,安連溪呆滞地看幾秒,為這份美麗癡迷。
下一秒他突然劍眉橫豎,捂着胸口,竟是嗆出一口黑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