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随意點頭,沒去問顧司白在不在家,徑直道:“讓司機去門口等我。”
傭人沒敢阻止,忙不疊去安排。
顧司白寵我寵得光明正大,如今倒是方便了我。
家裡傭人沒人敢不聽我的話。
我順利地離開了顧司白的别墅,回到了沈家。
我的母親是神域集團唯一的千金,當年招贅招了我父親杜建國,兩人成婚之後有了我。
這二十幾年來,我作為神域集團唯一的公主,受到萬千寵愛,對顧司白的苦澀暗戀也終于開花結果,結婚的時候,我真的覺得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。
可誰知道,這顆我以為是暗戀終有結果的甜糖,卻是内裡灌滿了砒霜的毒藥!
“喲,姣姣今天怎麼有空回來呀?”我母親正在客廳裡插花,看到我進門笑盈盈地沖我招手:“寶貝快來,幫媽媽看看這瓶花怎麼樣。”
我快步走了過去,如往常一般挽住母親的胳膊,欣賞了一下那瓶花,随後拿起剪子咔嚓一刀把那支多出來的玫瑰給剪掉。
瓶子裡的花卉一瞬間變得和諧動人起來。
母親誇贊我一如既往地有審美,下手也幹脆利落。
不愧是她的寶貝女兒。
我心頭十分苦澀。
心底卻更加下定了決心。
婚姻就如那瓶花,既然本身就不和諧,不該在一起,那就該幹脆利落地進行修剪。
“媽媽,我想離——”
“婚”字還沒說出來,母親的電話忽然響了。
我看到來電顯示是顧司白三個字,心底忽然籠上一層不好的預感。
“司白?姣姣前腳剛到家你後腳就給我打電話,怎麼,就這麼舍不得你老婆嗎?”
顧司白不知道說了什麼,母親被逗得合不攏嘴。
我看着這一幕,隻覺得渾身像是掉進了冰窖,越來越冷。
顧司白他在監視我!
我死死揪着裙擺,才沒讓自己喊出聲來。
直到母親挂斷電話拍了拍我的手,一臉擔憂地詢問我怎麼了,我才回過神來,沙啞着嗓子問:“媽,你覺得司白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