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陷進黑暗中的前一秒,我聽到一個保镖輕聲喊了一句“顧少”。
顧少。
顧司白。
居然是他,葬送了我唯一的希望。
這就是我暗戀了許多年的男人。
我想扭頭看一眼,但整個人已經無力軟軟倒了下去。
我被鐵鍊碰撞的聲音吵醒。
一睜眼就看到我的一隻手一隻腳被鐵鍊拴住,鐵鍊的另一端被嵌進了牆體。
我認出這是顧司白别墅的地下室,眼底滿是驚恐。
這裡沒有任何電子産品,連個窗戶都沒有,我甚至無法分辨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,也不知道距離我被打暈已經過去了多久。
“有人嗎?”
我搖晃着鐵鍊,扯着嗓子喊了起來。
我必須要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,許菱是否已經替代了變成了“沈姣”。
“有沒有人!”
“有人嗎?”
我奮力大喊着,鐵鍊的聲音跟我的聲音混雜在一起,聽着有一種絕望的凄厲感。
地下室的房間裡除開一張床以及角落的馬桶洗手池之外什麼都沒有,我跌跌撞撞地起身,扯着鐵鍊試圖走到門口去拉門,但這鐵鍊的長度像是故意的,隻能讓我堪堪停在門口的位置。
距離門把手隻有一步之遙。
對我來說卻猶如天塹。
“有人嗎!來人啊!”
我呼喊得更加大聲。
但整個地下室安靜得好似一個棺材,除開我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半點人聲。
我的聲音很快嘶啞。
嗓子也火辣辣的疼了起來。
生理口渴讓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,視線在裡面逡巡着,終于在門口的一個箱子裡發現了一些食物還有水。
我盯着那些東西看了半晌,最終還是拿起一瓶水擰開喝了一口。
“咔嚓”一聲,門忽然毫無預兆地被打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