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了抿唇瓣,有些生氣地瞪了他一眼,裴堇遇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麼,攤開手一臉無奈地看着我:“你沒問。”
我怎麼問?
我本來就受不了爺爺驟然離世的刺激,當然不會反複提起。
而且港城距離陸城這麼遙遠。
我又是這樣的身份,我甚至是刻意去回避跟爺爺葬禮相關的話題,因為我知道我根本去不了。
就算我不是爺爺的血親,但到底也是在沈家長大,被爺爺心肝寶貝地疼寵了這麼多年,害他去世已經讓我愧疚難當,現在連去送她最後一程都做不到,我心底怎麼會好受?
越想越激動,但在我要張口指責的時候我忽然又冷靜了下來。
爺爺沒辦葬禮這件事可大可小,但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都是無法接觸到的事,所以裴堇遇大概是跟之前一樣的想法,說了也隻是徒增煩惱,既然如此,何必說?
我忽然翻了個白眼,耳邊是裴堇遇的一聲輕笑:“想通了?”
合着這男人就是在旁邊看我生氣着急自我攻略呢?
我瞪了他一眼沒再開口。
“生氣了?”
裴堇遇好整以暇地看着我:“不是已經想明白了嗎?還生氣?”
這跟想不想明白有什麼關系?
“想明白是一回事,但生氣是另外一回事。”
裴堇遇輕輕恩了一聲,似乎接受我這個解釋。
“那這個當做賠禮吧。”
他話音落下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,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腕上忽然多了一個冰涼的東西。
我怔了怔,垂眸一看,看到了一條極為淡雅的珍珠手鍊。
每一顆珍珠都是米粒大小,胖乎乎的很飽滿。
我本以為珍珠隻有越大才越好看,母親的保險箱裡就有一條珍珠項鍊,顆顆珍珠圓潤飽滿,一點瑕疵都看不見。
戴在脖子上好似給整個人都籠上了一層珠光。
我手腕上這條完全不輸給那條。
“送給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