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吃你就多吃點。”我想将碟子塞到裴堇遇的手裡讓他自己吃,他卻根本不接,隻張着嘴等着我喂。
“你自己不能吃嗎?”
裴堇遇淡淡掃了我一眼。
我想到要不是他替我攔着人隻怕我現在還在回答其他人問題,歎息一聲,認命地拿起筷子投喂他。
裴堇遇就像是一隻大型金毛犬,我喂什麼就吃什麼,一舉一動居然還透着一股子乖巧。
我慢慢也找到了心得,掌握了投喂裴堇遇的節奏。
不少來敬酒的人看到我倆的動作還會開善意的玩笑。
“裴爺跟裴太太感情是真好啊,不知道什麼時候辦喜事啊?我到時候必要為你們倆送上一份大禮。”
“快了。”
裴堇遇咽下一口菜:“到時候一定給吳總發請帖。”
“那感情好,我就等着喝裴爺的喜酒了。”
其他來敬酒的人聊天的内容多半也是這些。
我聽着覺得索然無味,幹脆專心做起了“飼養員”的工作。
直到顧司白端着酒來到我的面前。
“裴太太。”
我擡眸,正好對上顧司白複雜的雙眼。
許菱剛才的表現還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影響,他還算是英俊的面容上籠罩着一層無法忽視的疲憊。
嘴角弧度苦澀,周身充斥着一股子憂郁的氣息。
平心而論,顧司白其實很适合這種路子。
現場已經有不少人朝着他看過來,似乎對他很感興趣。
我轉頭看了一眼,發現裴堇遇在跟薛家人說話,大概是沒空理會我這邊,索性放下了筷子,沖着顧司白颔首算作打了招呼:“顧總,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