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韻代表鼎盛科技出差被迫終止,因為她收到了丈夫陸倦禮的病危通知書,是他為了從那地獄般的地方救出一個小姑娘,險些丢了命。
看着上面的日期,已經是半月前。
紀韻半夜趕回京城,到醫院的時候,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。
邁巴赫的車門被助理拉開。
“紀總,到了,陸總現在醒了已經沒事了。”
紀韻淡淡點頭,一身淡紫色收腰長裙到了腳踝的位置,她眉目清冷,鴉羽般的睫毛挂着盈盈水珠,手腕骨節白皙,她接過助理的遞過來的傘,踩着八厘米高跟鞋,下了車,走進雨中。
走到電梯前,上去,看着數字逐漸上升,紀韻眼中情緒始終很淡。
她越是這樣,身旁的助理越是不敢說話。
換成别人,自己的丈夫為了救一個小姑娘險些丢了命,早就要死要活,可夫人就像是什麼都不在意一樣。
紀韻站在病房門口,手剛搭上病房的門把手。
透過玻璃窗,她看見陸倦禮的床上,一個小姑娘哭着趴在他胸口的位置,肩膀不停聳動着。
而陸倦禮,臉上的神情滿是心疼,他輕輕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,用着溫柔至極的語氣說道:“怎麼又哭了,我這不是好了。”
紀韻情緒早就已經斂起,可看見這一幕,她的臉色還是難以抑制的煞白,手緊緊的握在病房把手上。
她和陸倦禮是聯姻,男人恪守禮數,所以結婚六年以來,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相敬如賓。
但隻有紀韻知道,他其實是不在意。
因為不在意,才能百分百的忽視。
她本就在他心中沒有任何地位,甚至掀不起他任何情緒。
陸倦禮隻知道這份聯姻是他們之間都不願的事情,卻不知,紀韻在背後努力了多久。
大婚當天,她滿心歡喜的等着自己的意中人回來,等來的卻是陸倦禮的一句,“我知道你不願意,我也不願意,我們結合隻是為了利益,我不幹涉你,希望你同樣如此。”
結婚當晚,她在書房待了一整夜。
婚後六年也從未碰過紀韻。
她以為他們會這樣相敬如賓的過下去。
直到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時,她見到了陸倦禮失控的一面,一向恪守禮數的他,為了小姑娘和别人大打出手,鬧進警局。
紀韻連夜去警局保人,看見的也是眼前這一幕,他溫柔憐惜的把小姑娘抱在懷裡安慰。
那一瞬間,紀韻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,無法複原。
後來,他不惜家族飯反對,強烈把小姑娘招進公司,在身邊當助理,貼身保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