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倦禮臉色十分陰沉,黑的仿佛能滴下墨水,他雙手握住紀韻的手,抵在頭頂,不讓她動一下,狠狠掌锢她的手腕。
翻身将她身下的座椅調直,很快,前面的擋闆也升了上去。
紀韻眉心皺起,推搡着他的胸口,觸及他身上時,男人結實的肌肉觸感很清晰。
她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下。
陸倦禮低沉譴倦的嗓音回蕩在車裡,溫度攀升。
“紀韻,你的嘴這麼硬,身體倒是誠實的很,抖什麼,嗯?”
他的尾音微微上揚,像是帶着鈎子,松開了桎梏,拉着她的手,放在自己結實的腹肌上,眼神中的寒冰難得融化。
“其實我都知道,你對我的感情,你希望我回應你什麼。”
陸倦禮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車内回蕩着,紀韻原本平靜的心卻掀起陣陣漣漪。
她瞳孔微微擴大,昏暗的燈光,讓她有些看不清男人眼底的情緒。
他說,他都知道她那些心思?
“所以離婚也隻是你一時想要引起我注意的辦法,我可以理解,但也隻許一次,不許再一次,你這種妒婦行為,我很不喜歡。”
紀韻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清醒過來,陸倦禮的話就又像一把刀,狠狠的紮進她的心口。
妒婦行為
有哪個女人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,和另外一個女人沉溺在溫柔鄉裡?
紀韻眼眶忽然有些發酸,她不知道自己這些年的堅持到底算什麼,到頭來,她做的那些自我感動的事,他都知道。
隻不過是因為不愛她,所以選擇忽視。
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,還能保護他心愛的女人。
紀韻覺得,自己在這段婚姻裡,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醜。
狠狠的推開陸倦禮,她咬牙不讓自己的情緒暴露。
她坐起來看向窗外,生生把眼淚憋回去。
“陸倦禮,你也說了,那是從前,不是現在,現在我已經不愛你了。”
紀韻的聲音很平,眼神也沒有波動。
陸倦禮的眉心皺了起來,他冷冷的和紀韻對視。
“我不建議你用相同的手段,很低級。”
紀韻的心猛地一沉,沒人看得見的地方,她死死的掐住掌心,痛感傳遞到她全身神經。
然而她面色依舊如常。
“陸倦禮,你憑什麼會認為,我會一直等你,我在成為你的妻子之前,是我自己,我沒有開玩笑,離婚這件事,我希望你能放在心上,畢竟你的小姑娘等了那麼久,你希望她傷心嗎?”
提到白薇,陸倦禮眼中閃過一抹柔色,不易察覺,細微的變化還是被紀韻捕捉到了,她的心顫了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