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害,瞧你這話說的,找你當然有事兒。走走走,進屋說。”
趙雙嘡啷着大舌頭,說着就要去摟方安的肩膀頭。
“滾蛋。”
方安厭惡地推開,關上大門就要往西走。
“诶,别急着走啊。”趙雙急忙攔下,“行,我直接說。你剛回來發工資了吧,借我十塊錢。我媽剛給我介紹個對象,急着買東西。”
“你娶媳婦關我屁事兒?”
“我的好大哥,就當幫兄弟一個忙,過後我雙倍還你。”
趙雙嬉皮笑臉地哄着,說着就要摸方安的口袋。
方安啪地打掉,一腳下去,險些沒把他踹到壕溝裡。
“去你媽的!我說借了嗎?還上手?誰特麼給你慣的?有多遠滾多遠!以後别特麼來煩我!”
說完。
方安沒再搭理他,轉頭往西走。
“我草?方安,你什麼意思啊?”
趙雙爬起來拍着雪,氣得滿臉漲紅。
“天天在你大哥家混飯吃,還特麼敢跟我動手。不借我錢是吧?你信不信我把你被辭退的事告訴陳圓圓?”
趙雙扯着脖子喊,但方安已經走遠了,也不知是聽見了沒答應還是太遠沒聽見。
“媽的,跟我裝,特麼給你臉了?”
趙雙罵了幾句,越想越氣,嘟囔着追了上去。
這時候全球還沒開始變暖。
東北剛入冬的時候就堪比後世的三九天。
零下二三十度。
趙雙抱着膀哆哆嗦嗦地跟着,凍得牙都直打顫,步伐也越來越慢。
然而另一邊。
方安拿着抄網的木頭杆,夾着大砍刀大步流星地往西走,步伐卻越來越快。
剛出屋那會兒确實有點冷,但現在完全感覺不到,而且走了這麼久也沒覺得累。
這要是放在前世臨終前,想都不敢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