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隻!娘你快看,都是小叔弄的套子。”方瑩瑩指着地上放着的那堆鐵絲。
陳燕芳看得一愣一愣的,盯着方安總感覺這不是自己的小叔子。
“嫂子,家裡有刀嗎?要那種很快的。”
方安給兔子放完血還沒開膛,轉頭問了句。
“有。菜刀行嗎?上秋那會兒剛讓老張磨的。”
“菜刀,有小點的嗎?給兔子扒皮用。”方安補充道。
“小點的,我問問你大哥。”
陳燕芳又跑回了東屋。
“他爹,家裡有小點的刀嗎?小安要給兔子扒皮。”
“有,立櫃南邊的出匣有一個,找人磨磨還能用。”方德明指着抽屜,“小安真抓到兔子了?”
“抓到了,五隻呢!”
“五隻!?”方德明撐着身子想看看,但上半身動起來太吃力,使了半天勁兒,汗都出來了也沒坐起來。
“他爹,一會兒我拿進來給你看。”
陳燕芳攔了下,拿着刀先給方安送去。
“小安,你哥說這刀得磨,我去找老張——”
“不用,我自己弄就行。”
方安拿過刀找來個大海碗。
這刀的刀把用布裹着,稍微有點髒,刀鋒沒有卷邊,摸起來還挺鋒利,簡單磨下就行。
刀磨好,方安先給兔子剝皮,然後再開膛。
要是先開了膛把内髒取出來,這身子癟了就不好剝了。
好在這份手藝還沒生疏。
剝第一個用了十分鐘,第二個用了不到五分鐘,後面是越來越快。
等五張皮子剝下來,又給兔子開膛。
兔子的内髒沒什麼特殊的,心肝脾腎都能吃。
當然了,蛋蛋也可以吃,切片後再爆炒,味道很香,還沒有腥臭味兒。
“小安,一會兒拿進去讓你哥先看看,剛聽說你抓了兔子,想看還坐不起來。”陳燕芳故意壓低聲音。
“正好,開完膛進屋洗,皮子得放桌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