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安走後。
陳燕芳盯着大門口半天沒回過神。
“想啥呢?”
方德明挂着笑容問了句。
“他爹,小安這是咋了?他剛剛說的話我咋沒弄明白,去借車不是去看老劉,這啥意思?”陳燕芳撓着頭有些想不通。
“老劉對咱家是不錯,論交情是該多送點,但這次是求他辦事兒,拿多了以後還咋求?這次送三條,下次還能送兩條?”方德明笑呵呵地解釋。
“對啊,我咋沒想到呢。”
陳燕芳猛地一拍腦門,緊接着又泛起了嘀咕,“诶,不對啊,你說小安是咋想出來的?以前他也不懂這些。别說送禮了,上别人家說話咱都得盯着點。”
“在外邊練的呗!施工隊裡啥人都有,光是看也能學不少。他要不懂這些,咋能交下小虎隊那同事?那野雞兔子他以前也不會抓,不都是跟人家學的?”
“小安這孩子,這回是真長大了。要是明天能弄到柴,還能多挺一段時間。”
方德明仰着頭盯着地上的半筐魚。
這要是放在前兩年,方安說他要去弄柴火,方德明是半個字都不帶信的!
畢竟方安就沒幹過活兒,哪能想到這些事兒?
肯定是跟人出去玩兒了!
但昨天方安說要弄吃的,晚上就弄了兔子和野雞。
上午說弄東西去送禮,轉眼就背回來一筐魚。這剩下的一盆還沒炖,下午又弄了這老些。
這大半筐少說也有上百條,隔三差五的少炖點,一冬天都不帶斷肉的。
因此方安這次去弄柴火,方德明沒半點懷疑,去是肯定去。
但山裡的情況很複雜,搞不好就容易迷路,能不能弄到還不知道。
陳燕芳激動地擡起頭。
聽丈夫這意思,要是小安能弄來柴,就說明這日子還過得下去,這樣一來他是不是就不打算自殺了?
“對了燕芳,你還記得小安早上說的那事兒不?”
陳燕芳這邊正嘀咕着,方德明突然問了句。
“早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