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行,走了啊!”老頭推着自行車往後面的胡同拐,臨走前還幫方安吆喝了句,“賣魚了啊,剛撈的魚,再不買賣沒了啊!”
話音落下。
方安這邊剛拿出秤,還沒等吆喝,就圍上來不少人。
“小夥子,你這魚咋賣的?”
“一塊錢一斤。”方安高聲回了句。
“一塊?這麼貴!?”
“人家都賣八毛,你咋賣這麼黑?”
湊到前面的兩個婦人皺了下眉頭。
“大姐,我這可是剛撈出來的,鮮魚。你去供銷社拿票買凍魚還得八毛呢,能不能買着還不一定,這價格已經很低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,南頭那老娘們兒賣凍魚還特麼一塊二呢。不買我買,給我來條大的。”
後面拎着紅兜子的男子擠到前面喊了句。
“成,這條大鯉子咋樣?”
“這鯉子行啊!尾巴都紅了,看着就喜慶,就這條了!”男子爽快地應下。
“差一點到兩斤,一塊九!”
方安上稱後給男子看了眼。
一斤九兩都過半了,但那半兩方安也沒要錢。
“行行行!”男子笑呵呵地掏錢遞給方安,扣着魚鰓拎起來就走了。
“我也來一條。”
“我要這個翹嘴!”
“這草魚給我稱一下。”
第一條魚賣出去,後面買的人就多了。
“草魚一斤二兩,一塊二!”
“三條大白魚,不到三斤,兩塊九!”
方安按照顧客的要求逐個上秤,稱完都給對方看一眼,這才接過錢把魚遞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