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立勇那瘦長的身體，像個陀螺一樣，原地轉了兩圈，一屁股摔倒在地，半邊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，迅速紅腫起來，嘴角，更是滲出了一絲血迹。
“你你敢打我？”
趙立勇捂着臉，又驚又怒。
“打你？”
顧衛國上前一步，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，将他死死地釘在地上，聲音冰冷如刀，“我今天，還要廢了你！”
他俯下身，那雙在黑暗中亮得駭人的眼睛，死死地盯着趙立勇，“你以為，我讓你去掃廁所，是跟你開玩笑？我那是給你留的最後一條活路！你自己不走，偏要往死路上撞！你以為你做的這些小動作，我不知道？”
他腳下微微用力，趙立勇立刻感覺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，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。
“我告訴你，趙立勇。”
顧衛國的聲音，如同魔鬼的低語，“從我踏進這個廠區的第一天起，你們這十幾隻臭蟲，每一個人的名字，說過什麼話，做過什麼事，我心裡，都有一本賬！”
“我留着你們，不是因為我心善。而是因為，我要用你們的愚蠢和貪婪，來給我新立的規矩，祭旗！”
他松開腳，不再理會這個已經徹底吓破了膽的廢物，而是轉向那三個抖如篩糠的同夥。
“這水，是你們提來的？”
“不不是是趙趙部長讓我們提的”
三人連忙撇清關系。
“很好。”
顧衛國點了點頭，“既然是你們提來的，那想必是口渴了。辛苦了半夜，也該潤潤喉嚨了。”
他指了指那剩下的一桶半涼水。
“喝了它。”
“什麼？”
三人臉色大變！
“我不想說第二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