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衛國的回答,是直接用麻繩将他的雙手死死捆住。
他沒有再打江偉,甚至沒有再罵一句。
他隻是拖着慘叫連連的江偉,走到了院子角落,掀開了一塊沉重的石闆,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。
那是江家的井窖。
一口半廢棄的、用來在冬天儲藏蔬菜的地窖,陰冷、潮濕,深不見底。
“爸!不要!不要啊!”
江偉終于意識到父親要做什麼,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。
江衛國充耳不聞,他将繩子的另一頭綁在井口的石磨上,然後,像吊水桶一樣,将江偉一點一點,放進了那片無邊的黑暗之中。
繩子放到了底,江偉的雙腳離地面還有半尺高,整個人被懸吊在半空中,四周是刺骨的陰冷和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。
“爸!我錯了!拉我上去!我會凍死的!爸!”
江衛國沒有理會地窖裡傳來的、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他隻是面無表情地,将那塊沉重的石闆,緩緩地、重新蓋了回去。
整個世界,瞬間清淨了。
隻有那從石闆縫隙裡漏出來的、越來越微弱的哭喊和求饒聲,證明着地窖裡還有一個活物。
江衛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,轉身回到溫暖的堂屋。
他重新拿起那張紅色的請柬,在油燈下,眼神冰冷而專注。
窗外,王廚師帶着學徒,正敲響了他家的院門。
“江老哥!我來跟你簽供貨協議!這是五十塊定金,您先收着!”
屋内,是冉冉升起的事業。
地窖下,是墜入冰窟的孽子。
而江衛國的目光,早已越過這一切,投向了那場即将到來的、所謂的“鳳凰”的婚宴。
江莉,你以為你赢了?
好戲,才剛剛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