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”雲瑤蒼白的手指輕輕撫過許渡微蹙的眉心,“你還在想蘇淺淺姐姐的事麼?”
許渡沒有回避,目光沉靜地望向窗外,“嗯。事到如今,我不妨直言。我入贅雲家,所求并非攀附,隻為借勢而起,自立根基,奪回屬于我的一切。你能明白麼?”
雲瑤的心猛地一沉,她劇烈地咳嗽起來,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,這幾步走到許渡面前的距離,竟似耗盡了她殘存的氣力。
“難道”她擡起頭死死鎖住許渡,“你對我就未曾有過一絲一毫的真情麼?”
許渡轉過身,對上那雙盛滿深情的眼睛。
看着她此刻脆弱如琉璃的模樣,一種強烈的保護欲油然而生,他張了張嘴,喉間有些發緊:“我”
話音未落!
雲瑤那看似柔弱的身軀裡,不知哪裡來的勇氣,猛地撲入許渡懷中,冰涼的唇帶着孤注一擲的決絕,狠狠地印了上去!
“唔”溫軟的觸感和她身上淡淡的藥香瞬間淹沒了許渡。
雲瑤用盡全身力氣環抱着他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後的浮木。她不想聽任何解釋,不想面對冰冷的現實,隻想将這一刻的溫存,烙進永恒!
“别說話”唇齒相依間,她喘息着,聲音帶着一種近乎凄楚的甜蜜,“明日明日我便去求老祖,放蘇姐姐離開。但今夜求你,隻屬于我一人,好麼?”滾燙的淚珠,無聲地滑落,浸濕了許渡的衣襟。
許渡看着懷中淚眼乞憐的女子,所有拒絕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裡。
一個世家貴女,放下所有矜持與驕傲至此,他若再推拒,豈非禽獸不如?
他沉默着,手臂卻緩緩收緊,帶着一種複雜難言的憐惜與沉重,将她打橫抱起,走向那錦帳低垂的床榻。
一夜翻覆,抵死纏綿。
翌日清晨,身側早已空空如也,隻餘一縷若有似無的藥香和淩亂的錦被證明昨夜的荒唐。
許渡猛地坐起,心中警鈴大作!
昨夜情動,他雖極力克制,但金丹修士的元陽對于築基期的雲瑤而言,依舊如同猛藥!她那病弱的身體“糟了!”冷汗瞬間浸透後背,巨大的負罪感攫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