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赤身裸體的身影緩緩升起,正是雲毅天。
血水順着他精壯的身軀滑落。
他睜開雙眼,“許渡毀我化身”他低聲自語,聲音沙啞扭曲,帶着無盡的怨毒,“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?”
他一步步踏出血池,每走一步,腳下便有絲絲黑氣升騰。
當他走到池邊時,一套玄色錦袍已憑空穿戴整齊。
他身影一晃,如同鬼魅般消失在禁地入口,隻留下那口依舊咕嘟冒泡的詭異血池。
通州城,城主府密室。
“金城主,”雲毅天指着桌案上兩幅栩栩如生的畫像,語氣森然,“黃龍真人想必已遭此二人毒手。在下,亦與他們有血海深仇。不若你我聯手”他指向許渡的畫像,眼中貪婪與怨毒交織,“金城主,此獠身上必有驚天秘寶!否則,區區結丹初期,焉能逆斬黃龍真人這等存在?”
金城主鷹隼般的目光死死釘在許渡與蘇淺淺的畫像上,雲毅天所言“秘寶”固然誘人,但一個能以弱勝強、斬殺黃龍真人的結丹初期,本身就意味着巨大的麻煩和未知的風險。
“此事非同小可。”金城主聲音低沉,“雲公子,容老夫思量一番。一日之後,必給你答複!”他下了逐客令。
雲毅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眼底閃過一絲陰鸷,不再多言,拱手告退。
待雲毅天的身影消失在門外,金城主臉上所有的表情瞬間收斂,隻剩下深潭般的陰冷。他立刻沉聲喝道:“來人!”
一名心腹影衛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。
金城主将兩幅畫像擲給影衛,聲音斬釘截鐵:“動用一切暗線!掘地三尺!我要此二人最詳細的行蹤!越快越好!”
而離開城主府的雲毅天,臉上的謙恭早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譏諷與狠厲。
“老狐狸!想獨吞?一天?呵一天時間,足夠那小子逃到天涯海角了!”他站在陰影中,望着城主府的方向,眼神如同毒蛇,“既然你首鼠兩端,那就别怪本公子自己動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