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宮主,”一名血族老者恭敬垂首,“此人身負吾族一絲真血,潛力非凡,何不将其留下?”
小宮主緩緩搖頭,青絲垂落,遮住了她半張絕美的容顔。她擡起手,指尖輕輕撫過自己平坦的小腹,動作帶着一種奇異的溫柔與掙紮。
“不。”她的聲音清冷如冰泉,“他屬于外面的世界,而我等是這‘葬淵’的罪囚。”她擡起頭,望向洞頂那片亘古不變的黑暗穹頂,仿佛要穿透它,看到那早已失落的家園。
那雙血色的瞳孔深處,燃燒起足以焚盡萬物的熾熱火焰與刻骨的恨意。
“終有一日,我必帶領你們,踏破這囚籠,重返上界!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!”
她再次低頭,手掌溫柔地覆蓋在小腹上,那個小男人不僅帶走了她部分本源精血,竟也在她體内留下了孩子
“可惡的小子”貝齒輕咬下唇,一抹羞惱的紅暈罕見地掠過她的臉頰,足尖猛地一跺!
轟隆!
整座地底牢獄,仿佛都在這位小宮主含羞帶怒的一跺之下,劇烈地顫抖了一下!
回到蘇淺淺等人所在的臨時據點。
許渡将地牢深處的遭遇,包括徐長老的慘狀、那詭異血女的存在全部道出。
至于其中那場香豔的“意外”,自然被他巧妙地隐去不提。
“此處竟有血族女子?”雲瑤失聲驚呼,随即意識到失态,連忙掩住朱唇。
衆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她身上。
“瑤兒,你知曉此族?”
雲瑤心中念頭急轉,無數解釋在腦海中翻騰。
她定了定神,開口道:“嗯,我曾在一些極為古老的殘破典籍中,見過隻言片語的記載。方才聽夫君提及,一時驚駭,失态了。”她語氣帶着恰到好處的不确定。
蘇淺淺立刻湊近,挽住她的手臂,“快說說,這血族究竟是何來曆?那血女又是什麼?”
雲瑤微微沉吟,仿佛在努力回憶那些塵封的文字:
“古籍有載,有異族名曰‘血族’,其存在本身便與天地常理相悖。我等修士皆知化神便是此界巅峰,卻不知化神之上,尚有更為浩瀚的境界——嬰變、煉虛、合道!”她悄然瞥了許渡一眼,繼續道:
“而這血族的嬰變之道,與我等修士不同,他們需将自身元神強行一分為二!雙魂共居一體,同修共進,此即所謂的‘雙重性靈’。通常,主魂強橫,主導一切;副魂稍弱。待雙魂皆達嬰變圓滿之境,主魂便會吞噬副魂,以圓滿之姿沖擊煉虛之境!此乃常法”
她頓了頓,語氣帶上了一絲凝重與神秘:“然亦有異數!有些驚才絕豔或身負特殊使命的血族大能,并不急于吞噬副魂。他們會将其保留,視為沖擊合道境時的一份‘本源資糧’!隻是此法兇險萬分。一旦主魂遭受重創,或是境界跌落被副魂反超那蟄伏的副魂便會瞬間反噬,徹底占據肉身,并将主魂永世封禁于意識深淵!”
“嘶”幾女聽得倒吸一口冷氣,“竟如此兇險可怕?”
雲瑤沉重地點點頭,“正是因此,那些被副魂占據主導的血族,往往會變得極度嗜血、偏執而瘋狂。它們會不惜一切代價,瘋狂吞噬生靈血肉精華,以天賦秘法強行提升自身,隻為變得更強,再無半分理智可言。這也使得每一個成功反噬副魂的血族個體,都異常強大且難以對付。”
蘇淺淺小臉煞白,“如此說來,這處絕地,十有八九便是為鎮壓那恐怖的血族所設!夫君你你殺掉的那個,豈不是至少是嬰變期的大能?”她猛地看向許渡,“天啊!你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?”
許渡幹咳一聲,趕緊将功勞全數推給那詭異囚籠的鎮壓之力和血女自身的“虛弱狀态”。
雲瑤在一旁默不作聲,她心知肚明,那血女體内必定還有一個更強大的主魂未被消滅。但見許渡刻意隐去關鍵,她便也識趣地保持了沉默。
“好了,此地靈氣雖不算頂好,卻也足夠精純,且足夠隐蔽。”目光掃過衆女,“而你們還需多多‘努力’才是。”
如今有着許文錦在這裡,雖然他的體質已經不比從前,但多少還是能給許渡一些收獲,而其他幾女再誕下幾名子嗣,突破元嬰近在眼前!
“不破元嬰,誓不出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