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渡正潛心鑽研着銘文之術。這半月來,他已能在一些低階法寶上成功刻畫基礎銘文。
遵照秦言的建議,他這次并未前往競技場。後續的戰鬥愈發兇險,若無趁手法寶,勝算渺茫。為了最終的勝利,暫時認輸一兩次亦在可接受範圍之内。
然而,這一缺席之舉,卻被柳家解讀為秦家示弱、畏懼的表現。
就在這一日,柳家果然登門了。
柳宗離親至,人未到聲先至:“哈哈,秦閣主!老夫就料定,那小子離了你秦家的庇護,連競技場的門都不敢邁了!這才叫識時務嘛!”
他身後跟着三名柳家核心,柳玉堂與柳麟赫然在列。
“若你女兒瞧不上玉堂,不妨再看看我柳家真正的天驕——柳麟!”柳宗離語氣傲然,全然不顧秦家規矩,不等下人通報,便帶着人大步流星闖了進來。
然而,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得意的笑容瞬間凝固。
秦言率領一衆秦家精銳,如一道銅牆鐵壁,橫亘在柳宗離一行的必經之路上。
柳宗離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許渡,臉色頓時陰沉下來:“秦閣主,你這是何意?這小子為何還在此地?”
秦言目光如刀,斬釘截鐵:“何意?柳宗離,你眼瞎心盲不成?我秦言說一不二,何時有過反悔!”
“好!好你個秦言!”柳宗離怒極反笑,“你這是鐵了心要與我柳家為敵了!”
“憑你柳家?也配稱‘為敵’?”秦言眼中盡是不加掩飾的輕蔑。
“好好好!既如此”柳宗離被徹底激怒,周身妖氣鼓蕩,眼看就要不顧身份直接動手。
“祖父且慢!”身旁的柳麟突然出聲,他眼中燃燒着戰意與對許渡缺席的怒火,“競技場上,這小子做了縮頭烏龜!今日,就請祖父允孫兒打這頭陣,在此地将其格殺,揚我柳家威名!”
“好!這才是我柳家的麒麟兒!去吧!有為祖在此,看誰敢插手小輩間的公平對決!”柳宗離撫掌大笑,氣焰嚣張。
既是小輩死鬥,秦言自不便直接幹預。他側目看向許渡,心知其法寶尚在改造中,沉聲問道:“可有把握應對?”
許渡迎上秦言的目光,語氣平靜卻蘊含着強大自信:“自踏入元嬰境以來,同階之中,未嘗一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