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眼中滿是絕望的瘋狂,試圖再次施展斷尾之術。
晚了。
幽光一閃,如冷月劃破夜幕。
蛇首,無聲無息地與軀體分離。
沒有飛濺的血霧,沒有散落的殘骸。
妖冢劍鋒掠過之處,仿佛張開了一張無形的貪婪之口,将其盡數吞噬!
許渡擡手,妖冢乖順地飛回,化作三尺青鋒落入掌中。
“結束了。”他低語,聲音平靜無波
半月後,競技場,血鬥台。
“第九十場!杜牛,對——‘血手’閻羅!”
裁判的高喝點燃了看台的狂熱。擂台中央,許渡(杜牛)負手而立。一柄形态詭異的長劍靜靜懸浮在他身側尺許之地。
那便是“妖冢”。
它仿佛擁有了生命,劍身如水銀般不斷流淌、重塑:時而化作猙獰咆哮的龍首巨刃,寒光懾人;時而凝為陰險毒辣的靈蛇短匕,吐信無聲;忽而又變成一截毫不起眼的枯敗樹枝,死氣沉沉每一次變化都毫無征兆,每一次形态都迥然不同,唯一不變的,是那如影随形、鎖定生機的緻命鋒銳!
對面,“血手”閻羅臉色鐵青。作為競技場前十的常客,他一身血煞功早已爐火純青,煞氣凝如實質。可此刻,他額角卻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“開始!”
裁判話音未落,妖冢已如雷霆炸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