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徒勞地張開嘴,喉嚨裡發出“嗬嗬”的氣音,根本無力辯解。
長老那句冰冷的質問,如同一把無形的巨鉗。
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,也扼斷了他所有的僥幸。
是啊,怎麼解釋,死局!
劉清風怨恨惡毒的目光看向李淵,内心憤恨到了極緻。
“小畜生!”
“長…長老。”
劉清風掙紮着擠出幾個字,聲音嘶啞微弱。
“屬下對宗門赤膽忠心,天日可鑒,定是那丹藥有邪性,扭曲了靈獸的心智,對…一定是這樣!”
他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,布滿血絲的眼睛爆發出瘋狂的光芒。
手指猛地擡起,顫悠悠卻又無比怨毒地指向李玄。
“是他,是這個來曆不明的丹師,是他,啊啊啊——!!!”
劉清風的話都還沒有說完,聲音便戛然而止。
靜立如淵的黑袍長老,甚至連一絲多餘的氣息都未曾波動。
他隻是擡起了一根手指。
枯瘦、帶着古銅色光澤的手指。
指尖,沒有任何恐怖的法力光芒醞釀,也沒有毀天滅地的威壓凝聚。
隻有一點幽暗到極緻、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線的黑芒,在他指尖無聲浮現。
劉清風臉上的猙獰、怨毒、絕望,瞬間凝固。
緊接着,他整個身體,從指尖開始,無聲無息地溶解。
如同被投入強酸的黑紙,又像是被憑空抹除的劣質圖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