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彤:“我說現在工作不好幹?”
我:“他們說你一天掙好幾萬。”
苗彤:“我說我偶爾兼職做保潔?”
我:“他們說你偶爾開開保時捷。”
苗彤:“我說我在深圳羅湖區?”
我:“他們說你要在深圳落戶去。”
以上,就是我和我這個隔了幾房的表姐苗彤,第一次正式對話。
我倆對了一夜賬,愣是沒法和老家的那些親戚口中說的情況對上。
而這件事還要從我05年從部隊退役開始說起。
我叫張桓,聽上去很文雅的名字,但我可一點也不文雅。
相反的,因為在部隊裡呆了三年的原因,讓我整個人看上去有點粗狂,一身的腱子肉。
雙親在我很小的時候,因為一場地震去世了,我是跟着爺爺長大的,算是留守兒童。
高中畢業後,爺爺也去世了,我就放棄了學業,去部隊裡當了兵。
一當就是三年。
從部隊裡退役後,我也剛好二十歲出頭,領着部隊裡發的幾萬塊錢回到了老家那個窮山溝。
老家的田産也因為我去當了兵的緣故,被李叔拿去種了糧食,最近幾年是别想要回來了。
那會兒我沒啥理想,更談不上抱負。
一心想着隻要有一個安穩的工作就好了,心想賺點錢,再成個家就好了。
但這年頭找工作不好找,我學曆又不高,碰壁了幾次過後多少有些氣餒。
李叔因為借了我的田産,也許感覺有些愧疚,就說起了我隔房表姐苗彤的事情。
說她年前回來過一趟,打扮時髦,據說在深圳那邊賺了大錢,每年還都往家裡寄幾千上萬的,在老家村裡人口中,那可是老有出息了。
問我有沒有去深圳投奔她的想法,說幫我聯系聯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