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昭一語雙關,讓我忍不住懷疑,她到底有沒有認出我。
離開後,我憑借出色的本科學曆和經驗,入職了一家4a廣告公司。
我仍然關注着劉薇一家的動态。
劉薇現任老公被開除後,一直沒有找到工作,劉薇大手大腳消費的習慣依舊沒改。
陸昭每月用來治病吃藥的錢都大幾千。
陸父受不了跟劉薇離了婚,劉薇死活不同意,天天賴在醫院騷擾陸昭。
一天晚上,陸父帶着陸昭悄無聲息地轉了院,劉薇看見空蕩蕩的病房發了瘋,把病房砸的稀巴爛。
猶豫再三,我查到了陸昭的新醫院,那天下午,我帶着一束郁金香去看她。
她嘴唇蒼白,努力擡起手對着我微笑。
“姐姐,你還是來看我了。”
“之前的事情對不起,我媽媽做得不對,你做得很對。”
“爸爸跟我說,我匹配到骨髓了,我很快就能做手術了,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做對了決定,上頭給我的獎賞。”
我無言地看着她,她也沒有錯,隻不過是一個比我要好一點的玩具罷了。
我走出病房,接過醫生遞過來的骨髓捐獻同意書,簽了字。
我叮囑了陸父不要告訴陸昭是誰給她捐獻的骨髓。
換了一身病号服,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。
我和解了,和過去醜陋自卑活在複仇裡的自己和解了。
捐完骨髓後,我搬離了陸昭的城市,有了新的工作和家庭,找到了真正愛我的人。
多年後帶着丈夫孩子故地重遊,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瘋子。
寒冷的冬天還穿着夏裝,嘴裡念叨着我之前的名字。
“周塵,我要殺了你。”
兒子害怕地抱住我。
“媽媽那個老婆婆怎麼了,好吓人。”
我笑着把孩子抱進懷裡,
“可能是瘋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