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薇咬牙切齒,捏住我的胳膊不讓我走,指甲恨不得掐進我胳膊裡。
周圍一些沒睡着的病人全趴在門口圍觀。
陸鳴見劉薇的态度惡劣,才知道自己又無意犯錯。
“劉阿姨,你現在冷靜一點,這裡是醫院,有話好好說。”
“你給我閉嘴!你爸爸都被她害成什麼樣了,她倒好把我們一家推向風口浪尖,自己拿錢走人,你再幫她說話,我就當你爸沒你這個兒子!”
“你現在回來了,感覺給昭昭把骨髓捐了,坐牢你是免不得了,我可以讓警察給你少幾年。”
劉薇邊說邊掏出手機報警,還不停地朝周圍人解釋。
“看見沒,我被這個女的冤枉做局這麼久,終于真相大白!”
同病房知情的病人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之前新聞,三三兩兩開始讨論。
“我天,她居然沒死!那之前豈不是我們都被騙了。”
“我當時就說她不是省油的燈,讓子彈再飛一會兒,你看我說什麼來着。”
“這詐騙又是引導輿論的,估計被判的不輕吧。”
我看着周圍投射來的幾十道目光,心裡焦急到不行。
“陸鳴,這就是你說的想我,一次次把我推向這種境地?”
“你這種嘴上說好話,行為上極其懦弱的男人比劉薇更加可恨,你知道嗎。”
陸鳴臉色漲紅,欲言又止,如同蚊子一般的聲音發出來。
“我也是為你好,犯了錯誤就要承擔,我會一直等你的。”
醫院旁邊就是警察局,不出半小時警察就到了醫院樓層。
“你們誰報的警?”
劉薇把我扯到警察面前,指着我對着警察說道;
“警察先生,是我報的警,你記得之前那個案子吧,你看她根本沒死,就是她故意操控輿論,等她給我女兒捐了骨髓,你們趕緊把她抓走,還我們一家清白!”
警察思索了半天才想起之前的硫酸案件,皺眉詢問。
“你是周塵嗎?她說是否屬實?”
我擡頭甩開被劉薇抓疼的手。
“我不是周塵,你們說的是誰我不認識。找錯人了。”
“我隻是來醫院看望一個朋友,你們在再誣陷我,我就要聯系我的律師了。”
劉薇愣了一下,氣得大笑。
“周塵,死到臨頭了,你還在狡辯,别以為你戴個面罩我看不出來你是誰了,我可是你親媽!”
劉薇擡手就硬扯掉我的面罩,耳朵被劃出深深的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