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上我的手劃傷了,我怕再流血,出門納涼時便帶在身上了。”
處理完胳膊上的傷,蕭定池接過藥瓶,讓我轉過身去。
聽到他止不住的抽氣,我知道他在自己處理腹部的傷口。
前世,他闖進我的閨房挾持了我,要我幫他處理傷口,怕引來旁人,屋裡全程沒有點燈,再加上我當時太過害怕,不敢與他交流。
這就導緻三個月後,蕭定池到施府提親時,施雲晴很輕易的就替代了我。
而彼時我已被她設計趕到寺廟帶發修行,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。
這一世,我必須要讓他清楚地記着我的名字。
或許是見我一直老老實實地,并未有逃跑或要叫人的意圖,蕭定池漸漸放下了戒備。
“你餓嗎?我這裡有吃的。”
說着,我從懷裡掏出出門前特地帶在身上的燒餅遞上去。
蕭定池大概是真的餓了,竟是想都沒想就接了過去,大口的吃了起來。
我大着膽子問道:“我叫施雲綿,情意綿綿的綿。你呢?”
他回不回答都不重要,我隻需要他記住我的名字就可以了。
果然,聽到我的問話,他隻是戒備地看了我一眼,又繼續低頭吃起了燒餅。
不知過了多久,靜谧的夜色中響起了一陣微不可查的鳥叫聲。
蕭定池走到窗邊觀察了半晌,便一聲不吭地折返到我身邊。
不等我反應過來,發間的一枝銀簪便已落入他的手中,那是前世他從我房間裡順走的那支。
臨出門前,他回過頭來,背對着月光,“我會回來找你的,施雲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