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宵節那天,距離我與蕭定池的婚期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,我約了蕭定池見面。
原本以為他不會來赴約,卻不想就在我要離開時,他出現了。
“對不起,久等了,突然有事耽擱了一會兒。”
這是自定婚後我們第一次單獨見面。
想起前世,為了替施雲晴懷上孩子,我隔幾日便要扮成她的模樣,黑燈瞎火地與他行夫妻之禮,我的臉蓦地一紅,放在桌上的手頓時無處安放。
許是看出了我的緊張,蕭定池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。
“都說新婚前不宜見面,會不吉利,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啊?”
語氣輕松的像是我們熟識以久一般,我剛才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。
“那你不是也來了嗎?”
久不與外界接觸,讓我忘了他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皇子,我這樣的語氣真計較起來是不合規矩的。
所幸蕭定池并未在意,正了正神色問道:“約我來是有什麼急事嗎?”
我這才想起約他前來的目的。
深吸了一口氣,我從身上掏出兩樣東西,鄭重地遞到他手裡。
見我一臉嚴肅,蕭定池坐直了身體,疑惑地打開了手中的冊子。
那是我費了好大力氣,才從施朗的書房裡偷出來的,關于他與其他地方官員勾結,買賣官職的罪證。
而另一封,便是當初施家在我兩歲的時候,從牙人手中買我的契書。
蕭定池情緒不明地看着那張契書,許久都沒有說話。
我心中忐忑,卻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。
“你都看到了,我并非真正的施家女兒,而是施家很小就買來替他們的女兒生孩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