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跪倒在地，擡頭仰望媽媽。
她于我而言，從來就是這樣高不可攀。
可我于她而言，一直隻是一隻有待考量的蝼蟻。
媽媽痛心疾首看我，“我給你的自由還不夠多嗎？我就是給了你太多自由，才會讓你現在成這樣一副模樣！”
她又轉身看向圍觀的群衆，聲淚俱下，試圖尋求支持。
“我為了我的女兒，我每天起早貪黑，哪怕是再辛苦也不讓她苦一點。”
“别人都在說單親媽媽養不起孩子，可我連她的生活費都沒有設限，想花多少就花多少。”
“她卻拿着這份自由買避孕套，開房？”
“然後又反過來質問我為什麼沒有給她自由？”
“我初為人母，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摸索。如果給了錢給了愛還不算自由，那誰能告訴我，什麼才是自由？”
可笑的是，她這一番言論周圍全是共鳴以及對我的指責。
大抵不過就是那麼幾句，人心不足蛇吞象，媽媽這麼愛我，我卻完全不懂得感恩。
直到一陣暖流從我的下體流出時，有人驚呼一聲。
“她怎麼流血了？好恐怖啊！”
媽媽嫌惡看我，眼裡全是深惡痛絕。
“顧夕，你是不是早就和别人搞在一起，還有了野種！”
“你是個女孩子啊！你能不能知羞？”
隻有許意替我套了一件外套，想要扶我起來。
我癱坐在地上，“媽媽，我清清白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