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遠洲的臉瞬間慘白。
“你以為你的命很值錢嗎?”
“你對我犯下的罪,死一萬次都不夠。”
我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着他。
“安安的手術,顧言已經聯系了更先進的技術。根本不需要你。”
陸遠洲的身子搖搖欲墜。
“你的死,對我而言,和路邊死了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别。”
話音剛落,他跪倒在地發出哀嚎。
“月月”
我轉身走向安安,再也沒有回頭看他一眼。
手術進行了整整八個小時。
顧言握着我的手,一遍遍地安慰我。
當手術室的燈熄滅,醫生走出來告訴我們“手術成功”時,我癱軟在顧言懷裡。
一個月後,安安完全康複了。
我們在花園裡為他舉辦慶祝派對,朋友們都來了,孩子們在草地上奔跑嬉戲。
顧言摟着我的腰,溫柔地說。
“我們的兒子會健健康康長大的。”
我笑着點頭,陽光正好。
深夜,我接到醫院的電話。
“沈女士,陸遠洲先生”
“他走了。就在今天下午,在醫院外的長椅上,積勞成疾,再也沒有醒來。”
“他的遺物很少,隻有一張照片和一張卡片,上面寫着您的名字”
我挂斷電話,挽住顧言的手,看着他睡顔,内心平靜。
他用他的死,完成了對我最後的緻歉。
但我永遠不會原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