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保镖呈扇形圍過來,個個身形彪悍,眼神冷硬如冰。
陸振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,“給我好好教訓她!”
也許是見我是個女子,那幾個保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。
動作有些猶豫。
陸振南卻怒喝一聲,“怎麼,我花錢雇傭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憐香惜玉來的?”
話音剛落,最前面的保镖已經擡腳朝着我的小腹踢了過來。
那一腳又快又狠,我根本來不及反應,隻覺腹部扭着疼,瞬間的劇痛讓我彎下腰,冷汗順着額角滾下來。
吳媽在一旁尖叫着,卻被另一個保镖粗暴地推開,踉跄着撞在晾曬草藥的竹架上,架子應聲倒地,幹燥的草藥撒了滿地。
“你們這群畜生!”吳媽哭喊着,想要再沖過來,卻被保镖死死按住肩膀,動彈不得。
我疼得說不出話,剛要直起身,後頸就被一隻大手攥住。
那力道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捏碎,我被迫仰起頭,露出纖細的脖頸。
緊接着,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臉上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在院子裡回蕩。臉頰瞬間紅腫起來,火辣辣的疼從皮膚蔓延到骨頭裡,嘴角滲出腥甜的血味。
我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,卻死死咬着唇,沒發出一點求饒的聲音。
“還敢瞪?”抓着我後頸的保镖冷笑一聲,另一隻手揪住我的頭發,迫使我看向陸振南和白柔。
陸振南坐在輪椅上,臉上沒什麼表情,眼神卻像淬了毒的刀子,一寸寸刮過我狼狽的臉。
白柔依偎在他身邊,嘴角勾起幸災樂禍的笑,輕聲說道:“振南,你看她這犟脾氣,跟當年真是一模一樣,不過,也别太過頭了,畢竟她也算是我師妹呢。”
這話雖是在幫着我求饒,可所有人心裡全都明白,這無異于火上澆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