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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他略微佝偻的背影,心中難免感慨。

懦弱了一輩子的男人,最終也算是硬氣了一回,隻是一切似乎都晚了。

他的懦弱對陸振霆而言,何嘗不是另一種傷害呢?

多年之後,據說他的證件在一個死在橋洞下的乞丐身上被找到。

看見新聞的那一刻,我心中早已沒了任何波瀾。

我緩緩放下醫術,看着院子裡忙碌的身影,相較于師傅之前,我收了許多個徒弟。

關于我的醫術,我可以傾囊相授。

原本門可羅雀的醫館,此時也生機勃勃。

吳媽給我倒了一杯清茶,柔聲說道:“小蘇啊,咱們也不能因噎廢食不是,咱們醫館未來還要傳承的對不對?”

我擰眉看着她,不解的問道:“您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
話落,她趕緊坐在我旁邊,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你好歹也生個繼承人啊,生個奶娃娃放在身邊調教着,你放心,孩子生下來我肯定幫你照看着。”

“我當了一輩子老姑娘,你讓我這老婆子也感受一下什麼叫子孫繞膝。”

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她,“您啊,還是把這心思放肚子裡吧,現在我有這麼多的學生,繼承人可不發愁,您若是真的閑着無聊,不如自己找個老伴好吧?”

說完,不等她反應,我率先起身離開。

隻是事情似乎有了轉機,深冬,吳媽竟然從外頭抱過來一個奶娃娃。

她一邊熟練的照看孩子,一邊抱怨着,“這爹媽真是狠心,這大冬天的就把孩子扔了?”

自此以後,醫館又多了個奶娃娃,吳媽終于不再煩我了。

關于我的醫術,被傳的神乎其神,甚至還有人說我能夠起死回生。

每每面對這些疑問,我也總是一笑置之。

偶爾會去後院看看紛飛的螢火蟲,身處世間,我本渾濁。

這裡或許是唯一的淨土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