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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文秀頓覺一陣惡心。
幸好晚餐沒吃什麼,才不至于直接嘔了出來。
她像是第一次認識顧遠舟一樣,上下打量。
失去了愛情的濾鏡,江文秀才透過顧遠舟那副好皮囊,看出他内裡的靈魂有多麼惡心。
“不,我不想。”
她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縮在了一旁。
顧遠舟高傲慣了,也做不出來勉強他人的事情,理了理衣服,這才注意到,屋子裡的整個擺設都變了。
他們的結婚照被撤了下去,床單被罩都是他沒見過的樣子,就連床都換了新的。
“怎麼家裡變動這麼大?床都換了。”
他也不過才離開一兩天而已。
“髒了,就換了。”
江文秀不欲和他多說。
她如今不走,不過是還在走離婚流程,等到顧母把錢打給她,她就買下一個海島,隐居起來。
或許三年五年後,她可以療愈傷疤,重新過回正常人的生活。
她想過去死,可是她不能。
爸爸走後,她和媽媽相依為命,她死了,倒是可以一了百了,媽媽怎麼辦?
顧遠舟并不在乎這些,交代了聲早點休息,就去睡了書房。
那裡放着他和白玫第一次時的床單,想也知道他去幹什麼。